胡凝雪听了这话,眼圈当下红了,别过头抹了抹泪,“姑母这样问,无异于拿刀子往侄女心口上插。这孩子自然是荣王的,难不成还是别人的,姑母还有荣王妃把雪儿看成什么人了?”
太后叹了口气,转头对南宫盈月道:“月儿啊,你看这事,总不能一直拖着。”
南宫盈月点头,“确实不能总拖着。”
太后点头,“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我可否问胡姑娘一句。”南宫盈月看向胡凝雪。
胡凝雪擦干泪,软软道:“您问。”
“当时发生这事,你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这……”胡凝雪咬着下唇,这话要怎么回答。
“又或者荣王可是自愿的?”
“月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后呵斥了一声。
南宫盈月苦道:“荣王不承认这事,我总要问清楚,才能堵住他的嘴,让他娶胡姑娘不是。”
太后一想也是,这事之所以拖这么久,还不是独孤钰那脾气,谁都招惹不起。
“雪儿,当日的事,你说说看!”
胡凝雪低头,状若羞臊道:“当日我在御花园,不小心绊了一跤,荣王正巧路过,他送我回偏殿。到了屋里,我二人说了很多话,因心意相通,话也投机,后来……情不自禁……我们二人都是自愿的,没谁强迫谁!”
“原是这样!”南宫盈月呵了一声,“胡姑娘是自愿的,你未嫁,他已娶。”
一句‘你未嫁,他已娶’,什么两情相悦,变成了苟且偷、情!
“妹妹知道错了,求姐姐给一条活路!”胡凝雪羞愧道。
南宫盈月摇头失笑,“您二人两情相悦,何错之有?说什么给一条活路,谁还要逼死你不成?”
“月儿啊……”太后实在觉得没脸,可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不能不把事儿办成,“他俩已然这样了,本宫知你委屈,但你还是要回去劝劝钰儿,今早让他娶了雪儿。”
“太后,我……”
“月儿,别说本宫逼你们,若是真要逼,也不会跟你们商量了,一道懿旨下来,他还能抗旨不成?”
南宫盈月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他倔脾气上来了,真要抗旨。”
太后恨了一声,“这臭小子!”
“胡姑娘啊,当时我说的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除了您自己,谁也无法证实这孩子就是荣王的。”
胡凝雪暗暗咬了咬牙,面上仍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妃这般说是要逼死雪儿啊!”
“胡姑娘,说句不好听的,你做了这种事,等于啪啪往本王妃脸上扇巴掌,本王妃……心里难受的紧呢!”
“雪儿与荣王是两情相悦。”
“可他不认!”
胡凝雪说不过南宫盈月,只能向太后求助。
太后揉了揉脑袋,“行了,本宫脑袋疼,你们都退下吧!”
南宫盈月起身向太后行了个礼,先行一步出了寝殿。走到殿门外,冷风呼呼刮着,而正中间露天的地儿放着一把凤椅,南宫夕羽坐在上面。
那哪是坐,屁股恨不能飘起来。
南宫盈月走上前,轻笑了一声,而后大步往外走去。
“南宫盈月!”南宫夕羽气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