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面上带笑,但心里却震惊不已,原来镇国王早就知道她不是南宫盈月了。
“当时你已经嫁进独孤王府,而且荣王不在乎你的身份只在乎你的人,本王便做了顺水人情,今日说出来,便是要你们知道,有些人情是需要还的。”
南宫盈月笑,“宋夫人死后,您约我去镇国塔,差点杀了我,我可也没多计较,这也是人情吧?”
镇国王脸沉了沉,冲独孤钰道:“本王执掌中州军权,那宇文成毓要对付我,岂是那么容易。不如你独孤王府与我镇国王府联手,一起铲除宇文成毓,那剩下的二州,便没有能与你们东州抗衡的了,到时你就是太子!”
“比起劳心劳力,本王更喜欢当渔翁。”独孤钰笑。
镇国王闭了闭眼睛,“那封信,想必你们都看到了,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拿到了这封信,却没有交给独孤王?”
独孤钰直起腰,他确实很想知道。
缺了当中一环,这封信也就不能成为证据,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封信是不是镇远侯写的,何时写的,都不能确定。
“本王要当年的真相!”
镇国王点头,“我要保住镇国王府。”
独孤钰沉思了一会儿,而后道:“可以。”
镇国王松了口气,“拿到这封信的人是南明!”
南明!司空幽暝!
“怎么会是他?”南宫盈月惊道。
“他是拓跋王府的二公子,却很早就潜入了何家军里面,成为了镇远侯的一名副将。当年镇远侯攻打西域蛮族,几战几败,便是因为南明泄露了他们的行军图。镇远侯对他十分信任,写了那封信交由他送去给镇国王,自然他没有送。”
“您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是,当时我们南宫家还只是一小小的将军府,我为了光耀门楣和拓跋王府合作,在镇远侯府倒下后,执掌了中州的军权。”
当年风云变幻,可惜忠臣枉死,奸佞当道。
然皇上或许看清了这一切,却无力改变什么,于是谋了那个计划,进而牵扯到了独孤钰,牵扯到了她。
镇国王走后,独孤钰连夜去大牢审问成国公了。
白夫人端着一碗热汤进屋,这天越发冷了,心柔自产后一直手脚发凉,尤其是夜里,常冷得睡不着。这汤是南宫盈月开的方子,连喝三日了,效果果然很好。
进了里屋,成王拓跋弘抱着儿子在屋里哄睡,小家伙最近可闹腾了,非得抱着转圈圈才能睡着。
心柔侧身躺在床上,眸光柔柔的,若是不开口说话,哪看得出脑子有问题。
“心柔,把这汤喝了吧!”
南宫心柔皱鼻子,“不好喝!”
白夫人耐着性子哄着,“乖,喝了手脚就不冷了,晚上能睡个好觉。”
“不要!”
拓跋弘见那边母女俩快要闹起来了,便让奶娘把儿子抱走,去东边的暖阁哄睡了。
“我来吧!”拓跋弘接过白夫人手里的碗。
白夫人如蒙大赦,忙递给了他,“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您喂她,我去看看小宝。”
白夫人离开后,拓跋弘坐到床边,笑看着南宫心柔。
“哥哥,我不要喝。”南宫心柔嘟嘴撒娇。
“喝了这碗,哥哥背你转圈圈,好不好?”
南宫心柔眼睛一亮,“转……呃……好多圈!”
“好!”
一碗汤下毒,南宫心柔揉了揉肚子,而后催着拓跋弘背她。拓跋弘先放下碗,刚蹲下,人就扑了上来,差点把他扑倒。
“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