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辩论非常激烈,太后已经不想再废话了,指着外面的禁卫军道:“各位,你们不是想要名正言顺,皇上临死的时候写了遗诏,传位于誉王!”
张庭道:“请太后拿出遗诏!”
太后闭上眼睛,沉下一口气,再睁开眼里已布满杀机:“张首辅,你当真要看?在场的诸位大臣,你们当真要看?”
张庭看向外面,禁卫军已经侯在大殿门口,谁敢跟太后叫板,只怕会立刻人头落地。这一句赤、裸裸的威胁,很多大臣果然闭上了嘴。
“请太后拿出遗诏,若皇上果真传位于誉王,我们自当遵循遗志,若是没有这遗诏,微臣请问太后,谋害皇上的凶手到底是谁?太后您这是要逼宫不成?”御史大夫刘畅上前铮铮直言。
太后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御史大夫刘畅公然顶撞本宫,拉出去斩首!”
“太后,御史大夫所言,句句说出我们的心声,还请太后拿出遗诏!”张庭出面道。
“请太后拿出遗诏!”其他大臣附言。
“好!很好!”太后站起身,“看来你们全都要造反了!”
太后一挥手,外面的禁卫军冲了进来。而与此同时,太极殿外响起了冲杀声,很快另一只禁卫军冲了进来,与镇守太极殿的禁卫军打了起来。
“禁卫军内部有两股势力,一股为誉王所用,另一股忠于君王。”皇途曜弯腰,小声对苏欢道:“这就是祈王的后招,逼得太后和誉王不得不反,等铲除二人,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
“那我们呢?”苏欢问。
皇途曜拉起苏欢,借着太极殿内正混乱之时,拉着她从大殿后门出去了。这时西边突然燃起信号弹,皇途曜大喜。
“沉羽那小子找到了!”
“找到了?”
“他一定在宫里,但被太后藏了起来,我们借今晚混乱,宫里守卫不严,谢闵俊才能带人潜入宫里去找他。”
原皇途曜做了这个打算,先挑起两王的内斗,而后借机找到沉羽。她跟着皇途曜朝信号弹发射的方向过去了,乃是一处荒废的院子,可他们过去的时候,却没看到沉羽。
谢闵俊一脸懊恼:“我那会儿把他救出来,他趁着我放信号弹的时候跑了。”
苏欢皱眉:“他能跑到哪去?”
“太极殿!”皇途曜想了想道。
今晚这宫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太极殿了。皇途曜和苏欢匆匆跑了回去,见太后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而沉羽那小子就坐在太后的怀里。
苏欢忙要上前。皇途曜拉住了她。
“怎么了?”
“你看沉羽的手!”
苏欢看过去,见沉羽的手环着太后的脖子,不过姿势有些怪异……
“他手里有东西!”
二人慢慢靠近,听得沉羽和太后正说话。
“有些事,您可能不知道。”
“什么?”
“上一世,我当您是最亲的亲人,听您的话,孝敬您。誉王逼宫失败后西逃,您为了让我帮助誉王而造反,我没有听您的话,您就陷害我,让我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重活一世,最近我才发现,原来上一世害死我爹娘的人就是您,您把我们一家人都害了!”
太后皱眉,“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便说这一世吧,我父母还活着,你囚我在三清观,意欲何为?”
太后脸色阴冷,道:“小东西,放下你手里的刀,本宫当你年纪小爱胡闹,不跟你计较就是!”
“我这人的性子,您可能不知道,那便是睚眦必报!您要杀我两次,我虽想双倍奉还,但奈何您只有一条命。”
“你……”太后最后只吐出一个字,眼睛猛地瞪大,浑身抽搐了一下,便再没有声息了。
可大殿里没人注意这里,誉王和祈王已经动了武,其他人也陷入了混乱中。唯有苏欢和皇途曜见证了这一幕,这孩子杀了太后!
见沉羽从太后身上下来,苏欢忙跑过去拉着他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