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幽暝之前那么执着于宫主之位,甚至不惜杀害师父和师娘,如今却要拱手相让?
“没有这扳指,我可以谎称它碎了,反正我这宫主之位也是窃取来的。可得到这扳指了,我却一直不敢套手上,总觉得自己是罪人,不配戴它。”
“我无心宫主之位。”苏欢道,虽说有点对不起老前辈。
“呵。”司空幽暝苦笑一声,“我自拜他为师,日夜苦练,武功比师兄好,医术也比师兄精湛,可他却想把宫主之位传给师兄。如今师兄没了,他依旧没想到我,宁愿把宫主之位传给师兄的义女,一个外人!”
“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错了吗?”
“我错哪了?”
“错在你没有一颗医者的仁心!”
“大概吧,我从来没那东西。”
司空幽暝奉上扳指,“自此后你就是沧海宫的宫主了,弟子司空幽暝犯下谋害先宫主的重罪,心甘情愿接受重罚。”
苏欢接下了那扳指,而后道:“我能力不足,只能暂代宫主之位。至于重犯,那本宫主就罚你留在沧海宫,这辈子不许离开一步,而且要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下面的弟子,方可对得住先宫主对你的教养之恩。”
司空幽暝有些错愕,苏欢竟然不杀他!
“你是做了很多错事,但你同样救了皇途曜和嫮儿的命。”
“我是为了利用他们。”司空幽暝道。
“但我知道,你对嫮儿的爱护是真心的。”
司空幽暝不自在的转过了头,“弟子接受宫主的处罚,保证余生再不离开沧海宫一步!”
“好!这样吧,依您的辈分,先做长老吧!”
“是!”
苏欢松下一口气,至少不用她来管沧海宫,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思。
苏欢想司空幽暝说了想带嫮儿离开的事,他自然没什么说的。可问过嫮儿,小姑娘先开始很开心,但想了想后,却摇了摇头。
“我想留在这里陪宫主。”嫮儿小声道,“娘,对不起。”
苏欢听到时,确实有些难过,同时自责没能陪着嫮儿成长。
“娘。”嫮儿靠到苏欢怀里,小手搂着脖子,歪头亲了亲苏欢的侧脸,“嫮儿爱娘,可是宫主,他一个人会难过的。”
司空幽暝对嫮儿确实好,感情都是相互的,嫮儿自然也喜欢他。
“可娘会想你。”
“那每一年,嫮儿都会去胜都看你,好不好?”
苏欢叹了口气,“好!”
母女俩说通了,嫮儿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得苏欢忍不住多亲了她两口。嫮儿拉着她往外走,说她两位哥哥打起来了。
苏欢一听急了,跟着嫮儿过去,见豆包和沉羽果然在打,不过二人手里拿的都是木剑,只是在比试武功而已。
见到苏欢,豆包先收了剑。
“娘!”
苏欢跑上去,一把搂住豆包,“乖乖,你都长这么高了。”
豆包如今都八岁了,个子只比苏欢矮一点。
“娘,师祖还不知道您回来了呢!”
苏欢跟着豆包去找墨染,远远看到他在练剑,旁边站着一女子,正是玉染。待墨染收了剑,玉染送上帕子,墨染冲她微微一笑。
“师父!”苏欢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