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玉儿身子晃了一下,满脸错愕,大概是真没有多想。
“我没这个意思……”
“你没考虑周全,但你做了。做了便是错了,错了就该接受惩罚!不用来求本宫,因为本宫觉得你们王君已经够仁慈了!”
“娘娘,其实是鸣月,她想接近太子,我只是随口一说,我……”
“闭嘴!”苏欢看向察玉儿,眸光冷然,“察玉儿,你何时敢做不敢当了?”
苏欢懒得再听察玉儿废话,让东珠把人给轰出去了。
回到帐子里,苏欢见皇途曜已经起身了,摸索着往前走,眼见的要撞上杌子,苏欢忙跑过去搬开了。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想熟悉一下这帐子,总不能要你伺候。”
“我愿意伺候你!”
皇途曜揽住苏欢,低头想亲亲,结果磕到脑门了,“听说高手中耳朵也可以当眼睛用的,做什么都不妨碍。”
苏欢心里微涩,她知道皇途曜是做好了以后永远都看不到的准备了。
“你那么聪明,一定也可以。”
“当然!”
苏欢帮皇途曜梳洗好,换上衣服。刚做好这些,徐幽林的人来唤她,她让李绛守着皇途曜,之后便出去了。
徐幽林让她去山上那村子,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等在村口了。
“怎么了?”
“昨日你救的那人,醒了!”
醒了就醒了,叫她来做什么?
“那年轻说他这些年一直在矿洞里。”
苏欢瞪大眼睛,“玉矿洞!”
徐幽林点头,带着苏欢去了那人的家里。进屋,那年轻还躺在木板床上,脸色依旧十分苍白,眼睛用黑布蒙着。
“他眼睛?”
“在黑暗的地方待的时间太长了,受不了外面的光。”徐幽林解释道。
苏欢了然,也正是因为在矿洞里待太久,所以他的脸色也是十分苍白的。
“你在那矿洞里待了多久?”苏欢问。
那年轻听到有人说话,先激灵了一下。
旁边的妇人应该是这年轻的娘,赶忙上前安抚,“柱子,这位夫人救了你,她是好人,你别怕。”
“很久很久……”他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
年轻的父亲道:“有十年了。”
十年!
苏欢呼出一口气,“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往外运矿石的人死了两个,他们让我和大松运。我们运了好多次,渐渐摸清了一些事,走在中间最容易逃走。那次,我们俩故意走到中间,等上坡的时候,我们就偷偷跑了。可他们很快追了上来,大松让我先跑,他拦着人。我拼命跑,后面有人追,可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悬崖上,我死都不想被抓追去,于是跳了下去。”
“大松是谁?”
“大松是我儿子!”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长得十分高大,不过满头华发,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
“老邢!”柱子爹喊了那人一声,回头又对苏欢道:“哦,对了,你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苏欢眼睛一亮,那个猎户!
叫老邢的男人却没看他们,而是走到柱子床前,问他:“大松呢?”
柱子眼睛湿润了,道:“估计被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