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沈念语醒来后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手指上的疼反而没那么厉害了。
时景瑜穿了身黑色的运动服,正站在窗户前大咧咧的抽烟,压根儿不管墙上贴着的禁烟标志。
“先……先生。”
沈念语一开口,嗓子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的灼痛,声音更是沙哑难听,每说一个字,好似都被锯子狠狠拉锯了一番。
时景瑜转过身,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白色运动鞋在黑色的运动服下显得特别耀眼。
“沈小姐醒了。”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子的狠劲和阴鸷。
沈念语身子哆嗦了一下,她记得自己明明打电话给了姐姐的,可是为什么醒来却没等到姐姐。
难道姐姐真的恨她到了极点,再也不想要见她了吗?
“是你……救了我吗?”
时景瑜点头又摇头,嘴角浮起一抹及其高深的笑容,“准确的说,是陆寒尘救了你,我只是跑腿的。”
沈念语惊讶的睁大眼睛,那就一定是姐姐的意思了,不然的话陆寒尘为什么会救她。
沈念语心里高兴,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那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姐姐吗?我想见她。”
“电话倒是不用了。”时景瑜笑的高深莫测,“来,把这个签了。”
“这是什么?”
时景瑜摊开,大大方方的给沈念语看。
【温氏继承权转让书】
“这个东西虽然不一定具有法律效应,可有人要求,我也只是传话的。”
时景瑜说的慢条斯理,却是不容拒绝。
“是陆……三少吗?”
“当然不是,是你父亲。”
实际上,这份温氏继承权的转让书,是温君炎让签的。
温君炎放人,可是提了附加条件的。
沈念语对温氏的钱财不感兴趣,可完全没有缘由的事情她也不想做,“我想见我父亲。”
“那行吧!”
时景瑜收起那份转让书,当着沈念语的面拨通了温霆生的电话,“喂,温先生,你女儿要见你。”
“对,你的小女儿,沈念语。”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时景瑜眉头挑了下,“你确定?”
“确定。”
“好吧,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时景瑜摊了摊手,“你父亲不见你,并且还说,你和沈思语狼狈为奸,跟温家没关系了。”
沈念语完全蒙住了,这怎么可能,姐姐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啊!
爸爸为什么不认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和姐姐。
时景瑜可不管沈念语的多愁善感,“你签不签。”
“我签。”沈念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爸爸都不认她了,那她要那虚无的继承权又有什么用。
沈念语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后就颓废的倒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
时景瑜拿了东西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她。
时景瑜走后半个小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一身黑衣的温幼宁走进来,站在床头高高在上的俯视她。
“你就是沈念语。”
沈念语眼睛一直没有焦距的盯着天花板,在听到温幼宁的话后才看向她。
“是,我是。”
“你知道杜雅琴手里的录像带在哪儿吗?”
温幼宁声音刻意压低,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她,“或者说,你知道沈思语亲生母亲的事情吗?”
沈念语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温幼宁,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幼宁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却不想一道冷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幼宁。”
温幼宁快速收回手,转身冲着门口的人微笑,“思语,你怎么来了。”
沈思语脸色苍白,她大步走进来伸手去拽温幼宁,“你先出去,我有话问她。”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也该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