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武急忙叫道:“师妹,让我来!”
“师兄别急,我先会会他。”伊曼举剑挡在赛武前面,秋波泛滥的眼神如潮水般袭进了宴清的眼中。
宴清是青阳门弟子,惯常练习合籍双修功。不过,据说这种功法虽然对少女的杀伤力很大,但如果遇到功力更高,或者媚惑更强的女子,却容易遭到反噬,心神最易搅乱。他此刻见到伊曼扭动着风情万种的腰肢,身体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伊曼出自魔门,媚功自然不差,她一颦一笑间,已然施展了出来。
但裴夜并不知道,他只是好奇地发现,宴清的眼神十分炽热,竟盯着伊曼似乎舍不得转眼。裴夜不禁就想:宴清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如果让他沾染了书院的院花,那可对不起全院的男生,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阻止他!
宴清正看得有些失神的时候,伊曼突然一剑就挑向了他的左胸。宴清顺势挥剑去挡,伊曼却缩回剑柔声娇笑:“宴清哥哥,你是个大男生嘛,总得让着小妹一点吧?”
宴清一怔,伊曼的剑又迅即地刺向了他的下腹。
宴清慌忙用剑尖点在了伊曼的剑上,凌空跳了起来,伊曼左手突然一扬,一个银色的发簪立刻打向了脚未沾地的宴清面门!
宴清急忙沉剑去挡,嘴里还不悦地叫道:“伊曼,说好不用法术,你怎么偷袭我?”
“小妹哪用了法术呀?小妹不过是想送宴清哥哥一个发簪罢了。宴清哥哥即便不领小妹的情,却也不能冤枉小妹呀!”
裴夜暗想:小麒
宴清果然愣了下,手中长剑“当”的一声震落了那根疾飞过来的银色发簪,但他快速移动的身体却因此迟滞下来。
伊曼立刻“涮涮涮”地连刺了三剑,剑剑均指向了宴清的脖子正中。
宴清脚尖点地,急退了三步,但伊曼的剑尖却一直紧追着他不放。
宴清不免退得太急了,慌乱间竟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砰”的一声就撞到了一棵粗大的树上,顿时撞出,“哗啦啦”的枝条挤压声!
宴清和伊曼的功力本来差不多,但一招失了先机,加之心神先被扰乱,因此,这一剑竟没法躲开,宴清急忙偏头躲了下,闪开了伊曼的剑尖,这才没有被伊曼刺穿喉头!但是伊曼的剑还是擦破了宴清的脖子,而且,伊曼剑锋一转,反手就横在了宴清的脖子上,只需顺势一抹,宴清的头可能就掉下来了!
不过,裴夜却看得清楚,伊曼几乎刺中宴清的时候,故意放慢了速度,如果伊曼和他真有深仇大恨,这一剑肯定会在宴清的脖颈上留下一个血洞!但现在情况仍然危急,只要伊曼剑不撤下,宴清还是凶多吉少。
此时,宴清怒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一脸傲笑着的伊曼。
裴夜握了下拳头,心情颇有些复杂,不知该不该冲出去帮忙。
树枝的响声却把打着磕睡的锡成惊醒了,这小子一时竟忘了自己在山上,居然张嘴就把梦中话大声叫了出来:“啊,小麒!”
裴夜吃了一惊,再想捂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只有伊曼一个女子,锡成的话落进他们师兄妹耳中,当然就以为有人在骂伊曼,两人顿时怒火冲天,几乎同时就怒喝了起来:“谁?出来!”
伊曼的反应更加强烈,撤剑的同时,一脚就狠狠地踢在了宴清两腿之间,宴清“哎哟”地叫了声,双手捂着那话儿,痛苦地跌到在地上。
伊曼转身跃起,长剑直接指向了裴夜和锡成身前的大石头!但她的剑尖距离大石头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理智地停下来了,毕竟她并不知道石头后面藏着什么人,万一正好埋伏着几个名门正派的高手,那她就捅马蜂窝了。
“猪,我们被发现了!”裴夜矮下身子,靠在石头上,伸手就给了锡成一耳光,把迷迷糊糊的他给打清醒了。
锡成这下才意识到了危险,急忙小声问:“怎么办?”
伊曼的剑虽然不快,但她有法术,打起来自己未必讨得了好。裴夜权衡利弊之后,就咬着牙说:“出去投降,这只母老虎应该不会杀我们这种手无寸铁的男生。”
锡成缩紧身体,可怜巴巴地望着裴夜:“大哥,他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两人,你出去吧,我是家里独子,我娘已经五十多岁了,我若死了,她也生不出第二个来了啊!”
丫就是个胆小鬼!躲是躲不过的,裴夜刚想起身,又听见伊曼娇喝了声:“再不出来,我就用梅子雷炸死你们!”
裴夜用手轻拍着锡成的脸,嘲弄道:“听清楚没有?我们都被发现了!”说完,裴夜傲然站起身,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伊曼愤怒地盯着裴夜,冷若冰霜地问:“刚才谁骂我?”
锡成突然就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指着裴夜毫不犹豫地说:“他!”
裴夜转头惊愣地看着锡成,丫叛变的速度堪称一绝啊!
伊曼一言不发地锁紧了眉头,锡成赶紧又振振有词地解释说:“刚才我在睡觉,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用再证明了,丫就是一叛徒!裴夜只好豁出去了,求饶也不是老子的脾气!如果因为一句话,你就要我们两条命?那老子认了!所以,裴夜昂首挺胸地说:“小爷骂你,那是看得起你!”
伊曼的身体反倒抖了下,因为裴夜这种凛然不惧的态度,分明就是高人的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