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还有个小洞,裴夜打量了下,却看见里面有张粉色的石床。
不用说,这里全是人工的痕迹,说明这里有人居住,如此一想,裴夜就觉得自己好像闯进了别人家中!
但这个洞子中间并没有人。石桌和石凳上几乎纤尘不染,仿佛爱好整洁的主人刚刚离开。
裴夜心想:反正已经不请自入,那就无须客气了。
于是,裴夜把花楹小心翼翼地放到里面的石床上,由于她的盔甲上,还深深地嵌进去了十二只金爪,因此,裴夜不得不让她靠着洞壁,保持着一个相对轻松一点的坐姿。
裴夜刚一接触到石床,就发现有些暖手,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是一块暖玉。
不过,对裴夜来说,他曾经去过盛产玉石的古兽界,稀奇古怪的玉石见过很多,因而对这张暖玉床,并没有感到一丝好奇。
花楹的脸色越发苍白得来像一张锡箔纸,她的头斜斜地靠在石壁上,嘴角挂着一丝已经干了的血迹,脸上略带忧郁,愁眉不展,仿佛一个沉睡了千年的公主。
裴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凝视花楹,心里不禁又战栗起来,单从相貌而言,花楹和白凝几乎不相上下,但是花楹那份冰冷的气质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她忧伤的神情却能击溃任何一个男子坚如磐石的心。
裴夜正在暗自惊叹时,乾坤如意镯忽然提醒说:“主人,当务之急,你得把她的盔甲解下来。”
裴夜怔住,他的心又不争气地激烈地跳动起来,这不是明目张胆叫我脱师姐的衣服吗?
裴夜战战兢兢地把手伸到了花楹的胸前,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因为盔甲不同于普通的衣服,尤其是花楹这件盔甲,没有扭扣,裴夜甚至找不到拼合的线缝。而且这件盔甲把花楹包得非常严实,就像一件装有橡皮筋的无缝天衣,自她颈部以下,直到膝关节下面,竟然都没有一处缝合的痕迹。
难怪花楹刚才没有急于捏爆自杀弹丸,想来她对自己的盔甲很有信心,似乎穿着这样一件盔甲,就不必担心受辱。
如果花楹是清醒的,她只需一个意念,就能把盔甲收进贮物戒指中,但现在,这件银白色的盔甲和它主人的意识失去联系后,就变得来像一块毫无生机的重甲,除了沉重之外,几乎没有别的用处。
裴夜仔细找了会儿,甚至用手在盔甲上摸索了几下,但他还是没有找到解开的办法。
不过,裴夜没胆量在花楹挺拔的胸前去探索。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裴夜不知不觉中,就急得满头大汗,因为解不开花楹的盔甲,就没法帮她疗伤!
他妈的,真是出师未捷手先乱!
裴夜在心里暗骂了句,随即取出炷炫仙剑,便想用剑强行把花楹的盔甲割开。
但是,没有加持法力的仙剑,并不怎么锋利,尽管裴夜拿着它用力在花楹手臂处来回切割了几下,但也仅仅拉出了几道刺眼的剑痕,根本没法割开她的盔甲。
如果这件盔甲不是穿在花楹身上,裴夜一急之下,肯定会砍下去。
但现在,裴夜当然不会那么愚蠢,他张嘴凝结了一口真元,就想喷火去烧,但又怕烧坏了花楹的绝世容颜,只好又无奈地吞咽了回去。
乾坤如意镯一直等到裴夜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才笑嘻嘻地说:“主人,你别折腾了,还是我帮你吧。”
裴夜忙说:“你早不说,害我白费了这么多力气。”
“你没有求我。”乾坤如意镯反倒把责任推到裴夜头上,然后,她突然就从裴夜手腕上飞了出来,跟着就像个切割沙轮一样,边沿大冒火星,竖在花楹的身上,转动着疯跑。
只听得“兹兹”的声音,大概用了盏茶功夫,乾坤如意镯就在花楹的盔甲上跑了一遍,所过之处,盔甲尽裂,就连那十二个嵌在盔甲外面的金爪也未一幸免,全被割成了块状。
没隔多久,被割得四分五裂的盔甲便散落到暖玉床上。随着盔甲的脱落,花楹身上的白色衣衫便显露了出来。
但是,裴夜却看得目瞪口呆,不多久,他又感到口干舌燥。因为乾坤如意镯竟又把花楹的衣服割破了,而且,她不仅割开了花楹的外衣,甚至还割开了她最里面那层粉红色的亵衣,隐隐约约地露出了洁白无暇的肌肤。
乾坤如意镯切割的力道当真把握得妙到毫巅,竟然半点也没有碰着花楹娇嫩的皮肤。
“嘻嘻,主人,你看我这手法还行吧?”
“不错!非常厉害,你这裁剪的刀功,只怕比封都国最好的裁缝师傅都更好。”裴夜应了两句,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当下便不解地问,“小如,既然你的切割手法如此高明,为何又割破了师姐里面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