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央直接听懵了，她见过张莫安，虽然的确没什么男子气概吧，但男不男女不女应当不至于吧？
“要不是泠凡大哥及时赶到，我……”
“等等等等。”楚云央搬了张凳子坐在小姝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了句，“男不男女不女是什么意思？还有，泠凡人呢？怎不见他？”
听到这话，小姝一愣，脸颊以极快的速度爬上一抹红霞，低着头好半天都没出生，差点就没将自己手中的衣衫给搅出个洞来，“泠凡大哥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楚云央一巴掌将小姝搅衣服的手拍开，“再这么吞吞吐吐的，以后不给你吃炸小鱼！”
“别啊主人！我说我说！”一听到炸小鱼，小姝的嘴角立刻出现了一抹可疑的水迹，“泠凡大哥说张莫安不能人道了，由着他祸害人，不如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好像叫什么，春风一度？”
“噗……”
楚云央刚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准备润润嗓子听故事，结果直接喷了小姝一脸口水，“你说什么？春风一度？”
那可是京都最大的一家小倌馆！
小姝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道，“泠凡大哥是这么说的，主人，春风一度是什么地方？怎么我见那张莫安听到这地方时脸都绿了。”
楚云央拿出手巾扔给小姝，让她擦掉身上的水，嘴角不停的抖动，脸绿？没当场寻死都算张莫安求生欲强大了。
“你刚才说张莫安不能人道，怎么回事？”
张莫安这人，楚云央虽然只见过两次，但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样的人惜命到极致，极其自私又没什么胆子，若说他对小姝心思不歇楚云央是信的。
但要说他胆大到敢来玄月圣殿拐人，还是做那么奇葩的事情，楚云央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除非……他遇到了什么事，能将他整个人都扭曲。
“说起这个，还跟主人你有关呢。”
“我？”楚云央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姝，示意她继续说。
小姝点了点头道，“是啊，主人可还记得宫宴那日，你封了张莫安的筋脉，让他成了个废人。”
楚云央闻言轻轻点头，此事她倒是记得，但是那筋脉最多也就封了两三个时辰，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虽然张莫安这人比较招人嫌，但也罪不至死，最起码那个时候，楚云央还没有要弄死他的心思。
“估计是张莫安平日里结仇太多了吧，我们入宫之后，他就被……”说着话，小姝将手放到小腹的位置，做了个割的手势，看得楚云央直咽口水，“然后，人就被扔到了城北。”
城北……还真是个折腾人的好地方啊！
想起自己夺舍时在城北见到的那些甚至都不能再被称为人的人，楚云央抬手摸了摸脖子，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估计从那之后，张莫安就疯了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连圣殿影卫都能骗过。”
小姝一脸疑惑的瞥着嘴，低头继续处理伤势，而楚云央在将治愈的丹药扔给小姝后便陷入了沉默。
张莫安自己当然做不到，但加上一个泠鸢，那可就未必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要给她找事儿啊！
天黑之后，楚云央去看过楚桦，确定他没大碍之后才留下丹药离开，然而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丹药当糖豆吃，楚云央终于察觉到一件有点严重的事情，她的丹药，快没了！
次日。
天还未亮透，牧影便脚步匆忙的跑到阙九卿面前抱拳禀报，“帝君，帝后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