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的话自是有理。因这回从京里来热河的皇孙和宗室子弟好些个呢,又不是绵偲一人。
最起码还有绵縂、绵庆呢。
十五阿哥挪开目光,神态清闲得不行,“倒没听说,你什么时候儿跟小十的这位侍读学生结识了去。”
绵偲哪里知道这里头的情由,便只好笑着照实回答,“……原本的确不认得,只是当初皇玛法给十姑姑挑侍读的事儿在宫里热闹过一阵子,侄子听说皇玛法给十姑姑最终定下的是弘毅公家的女孩儿,还偏是那些应选格格里年岁最小的,显见这位格格颇为出众,故此侄子耳朵里才留了这么个印迹。”
“这回皇阿玛特恩赐十姑姑也跟三姑姑一样乘坐金顶轿,侄子一班留京的自都递牌子进内给十姑姑庆贺。侄子这才得缘见着了那位学生……”
绵偲顿了顿,十一岁的少年尚不擅长掩藏神色,这便垂首克制不住地微笑,“我与她,倒是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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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十五阿哥长眉陡扬,不由得霍地凝眸盯住绵偲来,“她对你,也是如此么?”
绵偲唇角轻扬,少年的心事仿佛都随风飘扬起来,“侄子想,她对我必定也是如此的。故此这事她才只找我说,叫我帮她办了这件事去。”
十五阿哥忽然有些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来,又走到之前鸟笼的位置去。
只是此时梁上金钩已经空了,鸟笼是他亲手塞在九思怀里给带走的。
十五阿哥便立在那金钩之下深深吸气。
“是么,你们两个如此投缘,倒是难得。”
绵偲不知十五阿哥心绪,一径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这便又是轻柔而笑,“十五叔说的是,侄子也觉得十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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