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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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得了風寒,在此之上又咳了血。全太醫院中的御醫都忙了起來,把了許多次的脈,最後得出了結論,聖上吐出這一口血是氣急攻心,若要好好養好身子,不應再思慮過重。

他聽從醫師們的建議,給自己每日劃出一個工作時間。所有的工作盡力在工作時間之內完成,剩下的則是逛逛御花園,看看書,順帶將自己記憶中的某些現代知識記下來,免得以後需要時忘記。

這樣過了幾日之後,風寒逐漸好了。趁着欽天監算了天氣,顧元白就將陪宛太妃去皇家寺廟一事提上了日程。

第二日一早,馬車從皇宮中駛出。

薛遠就駕馬跟在窗旁。他精神飽滿、丰神俊朗,見顧元白打開車窗,緩緩一笑道:“聖上可覺得冷了?”

四月的早晨已並不寒冷,顧元白褪下了厚重的衣物,一身青衣頭戴玉冠,輕輕一笑,便有琳琅如玉之感。

一隻白色蝴蝶從馬車旁飛過,聖上的目光不自覺隨着蝴蝶而去,突然一隻大手伸來,快而準的將蝴蝶握在了手中。

薛遠笑着將攥起的拳頭放在顧元白眼前,“聖上可是對此物感興趣?”

顧元白眼中有了些興味,“是又如何?”

薛遠是準備將這隻蝴蝶獻給他?

薛遠微微一笑,徐徐展開手掌,手掌中間有個鮮血淋漓的蝴蝶,黃色的血沾染了白色蝶翼,剛剛還四處飛舞的蝴蝶已經被薛遠給捏死了。

“竟然死了,”薛遠表情可惜,請罪道,“都是臣用大了力氣,還請聖上贖罪。”

顧元白淡淡道:“扔了。”

薛遠將蝴蝶扔在了地上,又拿出巾帕擦了手,血一擦完,他就將乾淨掌心送到了聖上的面前,笑道:“聖上瞧瞧現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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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輕擡眼,“不如何。”

“臣倒是覺得乾淨了,”薛遠收回了手,“血一擦就乾淨,簡單得很。之後除了聖上,誰又能知道臣不小心捏死了一個蝴蝶了呢?”

“朕對蝴蝶沒有興趣,”顧元白挑挑眉,覺得和薛遠聊天還挺有意思,“朕對你身下的馬倒是很有興趣。”

薛遠嘴角一咧,“臣也抱過聖上,穩當得很。和馬相比,是不是臣更勝一籌?”

顧元白,“總是比畜生更通靈性的。”

薛遠嘴角一僵,他眉眼下壓的時候整張臉便顯得陰沉鋒利,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道:“聖上要是對臣身下的馬感興趣,不若下車騎會臣的馬?”

顧元白沒了興趣,道了聲“不了”就合上了車窗。

薛遠餘光瞥了馬車一眼,陰惻惻地笑了。

他本來也沒有邀請顧元白騎馬的想法,但現在小皇帝一拒絕,薛遠卻覺得必須得讓他下了馬車騎馬了。

顧元白正翻開了本書,身旁的小太監問道:“聖上今日想喝哪種茶?”

“來壺雙井綠,”顧元白道,“泡得淡些。”

小太監小心拿出茶葉,“是。”

雙井綠是聖上近日愛喝的茶,茶芽葉肥厚,行如鳳爪。泡在水中時色澤清澈透亮,滋味醇香,脣齒香氣久彌而不散。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正泡着茶,身旁的聖上剛剛翻過一頁書,馬車就突的一個不穩,整個車廂都晃動了起來。

顧元白扶住了車壁,厲聲:“怎麼回事!”

馬車內中的茶水灑了一地,將層層軟毛毯溼了個遍,坐的地方沒法坐,站也站不直,整個馬車都沒法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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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一陣嘈雜,顧元白提袍徑自出了馬車,眉目沉沉往下一看,原來是一個前頭引車的馬腿上扎入了一個深深的尖利石頭,整個馬都跪伏在地哀嚎。

顧元白眼皮一跳,轉頭往周圍看去。

路邊確實有不少細碎的石子,有幾個也是尖頭鋒利。但偏偏就是這麼巧,巧的馬腿上的那石頭都能角度刁鑽的扎進去,巧的整個馬車都灑滿了茶水。

顧元白冷冷一笑,“張緒。”

侍衛長大步走過來道:“聖上,受傷的馬匹會派人前來運走。馬車現在無法坐人了,聖上不若騎臣的馬,臣在前頭牽着您走。”

“不必,”顧元白道,“如此太慢,宛太妃還在等着朕。”

薛遠正在這個時候牽馬而來,他摸了摸自己坐騎的鬃毛,悠悠道:“聖上,何不試試臣的馬?”

侍衛長眉頭一皺,正要反駁,就聽薛遠慢條斯理道:“馬的主人比畜生略通些靈氣,想必馬也是要比一些人要聰明一些。”

“臣會抱牢聖上,”薛遠扯開笑,諷刺,“臣的馬也會託牢聖上。”

顧元白和他對視一眼,眯了眯眼道:“薛遠與朕同乘一匹,張緒,你帶上朕的太監。”

薛遠恭恭敬敬側身道:“聖上請。”

顧元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踩着腳蹬翻身上了馬。他身體雖然不好,但並不意味着他沾不得騎射,耐久力雖然差,但基本盤可不丟人!

這上馬的一下行雲流水,薛遠牽住了繮繩,正想翻身上馬,誰知道顧元白突然雙腿一夾,馬鞭一揚,“駕!”

馬匹陡然跑了起來,薛遠被硬生生在地上拖行了十幾米,才靠着雙臂的力量硬生生翻上了馬背,坐在了小皇帝的身後。

他一身的塵土,手上甚至勒出了血痕,半個身子火辣辣的疼,整個人狼狽至極。薛遠眼中泛着煞氣,口中含着血腥味地問道:“聖上,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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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遠,”顧元白低聲道,“朕看上去很好騙?”

薛遠伸手從小皇帝的腰側穿過,勒住了小皇帝手裡的繮繩,他的手因爲被拖行和繮繩的纏繞變得滿是血痕和擦傷,卻還是十分的有勁,沒有一絲的顫抖。

“老子毀你一匹馬,”薛遠在顧元白耳邊帶着血腥氣的道,“你就讓老子死?”

“聖上,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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