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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杯被薛遠帶回了家裡。
他在月下獨酌, 酌的就是小皇帝脣間碰過的杯子。
夏天悶熱,但脣一碰杯子,就想起小皇帝淡色的嘴脣, 一想起小皇帝的嘴脣, 熱也察覺不到了, 神魂都顛倒了。
薛遠不由自主想起山洞裡的那個親吻。
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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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個親吻的回憶, 薛遠才能在荊湖南待了整整一個月。
每一天, 薛遠簡直越是想,就越是想得厲害。
顧元白跟酒似的,想了一會就能讓人醉了。
薛遠倏地嘆了口氣, 想起了顧元白給他的調職,他低聲敲了敲杯子:“小沒良心的。”
*
第二日一早, 被服侍着起身後, 田福生就細聲細語地對着顧元白道:“聖上, 今兒一早,薛大人就來了。說是隻要聖上的聖旨一天沒下來, 一天沒有調職,他就還是聖上跟前的都虞侯。要好好保護聖上的安危。”
宮侍上前用冷帕擦去聖上額上的細汗,屋內快要化成水的冰盆搬出,再一一搬來新的。
今日沒有早朝,昨日慶賀之後, 又因爲徹底地放下了一塊心中的石頭, 顧元白一個半月以來總算是舒服地睡了一個好覺。今天起晚了些, 聽到田福生的話時, 他還沒有轉過來彎:“他有這麼愛崗敬業?”
田福生琢磨了一下, 大致猜出了“愛崗敬業”一詞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在聖上面前多說薛遠的事, 因此保守地一句話帶過:“薛大人莫約是捨不得聖上。”
這一句客套話,一下子讓顧元白清醒了過來。他心道,還是讓他捨得了吧。
這厚愛,顧元白受不起。
如今薛遠和褚衛都已爲顧元白獻出了不同程度的忠誠。這樣看,似乎和他原本想象之中的並無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兩人之間並未擦出火花。
顧元白嘆了一口氣。
隨緣吧,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婚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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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走出內殿,宮侍隨侍在後。御膳房的廚子已經將膳食送上,考慮着聖上昨晚吃得葷油了些,今早的膳食便特地做得清淡而鮮美。
顧元白用的很是順心,早膳時薛遠就站在殿旁,但顧元白卻並未對薛遠的擅作主張說些什麼。
玷污了臣子一片忠君之心的顧元白,對這種小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薛遠看着玉勺玉筷子在他脣邊停停走走,又露出了侍衛長瞧着眼熟的神情。
侍衛長困惑極了,“薛大人,你是未用膳就來上值了?這是又餓了嗎?”
“嗯,”薛遠沉沉應了一聲,眼睛不離,“餓了。”
餓到想嚐嚐顧元白的嘴巴是什麼味兒的。
上次跟夢一般,腳都不沾地,又被毒蛇所影響,只記得又軟又甜,但顧元白,怎麼可能只是又軟又甜?
侍衛長沉吟一番,“你要是餓的厲害,不如朝聖上求個恩典,下去吃個飯。”
薛遠心道,顧元白現在吃的這麼香,估計我現在上去親他一口,他能直接把我按在碗裡。
口中道:“不了。”眼睛還盯在聖上泛着水光的淡色脣上。得找個機會,讓顧元白再爽一把,再給他親一口。
聖上瞧着病弱,性格卻強勢,只要爽了,就算被他捏着下巴親,薛遠也想再嚐嚐他的味兒。
用完了飯,田福生拿了今日的《大恆國報》來,放在了聖上的左手邊。
宮侍正在拿着帕子給聖上淨着手,細白漂亮的手指在帕子之間若隱若現,淨完手之後,就戴上了薛遠送上的那個玉扳指。
薛遠嘴角一咧,等宮侍正要退下時,他不動聲色上前,從宮侍手中要到了剛剛聖上淨手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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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恆國報》上,今日登報的仍然是反叛軍一事,但今日的內容之中卻寫了江南的豪強勢力往外送出了一封封的信,想以這些信牢籠各地豪強,結果這些信封俱被聖上攔截一事。
這件事一筆帶過,看上去好似顯的一點兒也不重要。百姓們對此不會多想,但顧元白知道,那些豪強一旦知道了這件事,就會心中不安忐忑極了。
特別是和江南有些關係的豪強,他們生怕那些信是寄給自己的,生怕那些信中寫了犯忌諱的事情,有對自己不利的信息。如今信封到了聖上的手裡,裡面內容不知,收信人不知,恐怕不少人要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