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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入我懷。
天子、入、我、懷。
顧元白坐在薛遠書桌前, 被這一行字給震得半天沒回過來神。
等回過神之後,紙糊的燕子風箏已經毀在他手下了。
好啊,薛九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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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
顧元白還以爲打了薛遠五十大板之後, 薛遠那日當真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了, 還規矩呢, 還明理呢, 原來就連放風箏時, 他都能拿着寫上這一行字的風箏去放給他看,都能膽子這麼大的讓侍衛們上前給他放風箏。
膽子這麼大,你怎麼不在雨天去放你的狗屁風箏呢?
風箏的紙面被顧元白捏得咯吱作響, 顧元白壓着心中闇火,他將風箏上寫有薛遠字跡的紙面給撕下來團在了袖子當裡, 早晚讓薛遠爲自己寫出來的這句話付出代價。過程之中, 顧元白心中還一直道, 你還挺敢想。
天子入你懷,冷笑, 他記住了。
將風箏殘骸碾碎之後,顧元白冷着臉正要出了薛遠的房間,可一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餘光就不經意間在牀底下瞥到了一個東西。
顧元白緩步走近一看,被放在牀底的是個雙手可捧起的精緻木盒, 看着很是沉重珍貴的模樣, 能被放在這處, 顧元白似笑非笑, 覺得不簡單。
“田福生。”
外頭的田福生帶着小太監走了進來, 顧元白指着牀底道:“把東西拿出來。”
小太監鑽到牀底下把東西給拿了出來,恭敬放在了桌子上。顧元白走近一瞧, 這盒子應當是因爲薛遠已走了月餘,上頭已經積了薄薄一層灰。小太監得了命令,擡起袖子擦去盒上灰塵,田福生站在一旁,也眯着眼兒好奇着盒裡的東西。
咯吱一聲,木盒被打開了。
顧元白看着裡頭的東西,半晌,“玉?”
細長細長的玉,從細到粗,一端圓潤一端扁平,瞧起來成色不錯,只是形狀分外怪異。
顧元白擡手要去拿上一塊細看,就被田福生倏地攔了下來,田福生滿頭大汗,聲音打顫,“聖上,這玉都積灰了,不乾淨。”
顧元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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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生諾諾不敢言,嘴巴張開了許多次,就是沒有一次能說出來話。
薛大人自己在房中準備了玉勢,還藏得這麼深,幹什麼用的自然不言而喻。瞧瞧,聖上這還不喜歡薛大人呢,薛大人就已經做好承受龍恩的準備了。這鐵骨錚錚的男兒郎平日裡躲在屋裡偷偷用玉勢也罷了,若是被聖上知道了,這、薛大人還有臉見聖上嗎?
但皇上問話,田福生不能不答。正當他鬢角冷汗順着滑落時,外頭突然響起了薛府小廝的稟告聲:“聖上,家中夫人送來了一些茶飲,您現在可要用?”
顧元白的眼睛往外瞟了一瞬,田福生快步出去接了茶飲,送回來道:“聖上,薛大人房屋窄小,您可要出去用了茶點?”
顧元白還沒忘了那一盒玉的事,他盯着田福生看了一會,冷哼一聲:“待會兒再問你。”讓人把這一盒玉一起給帶着離開了。
能讓田福生這麼難以啓齒的東西,又有關於薛遠,顧元白直覺此物不是個什麼能光明正大見人的東西。他準備把這東西帶回宮中,再來好好一探究竟。
莫約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被薛遠調.教出來的那兩匹狼興奮極了,待顧元白出了薛遠的房門之後,還來不及嘗一嘗薛府的茶點,就被這兩隻狼咬住了衣衫,帶着顧元白一路來到了狼圈前。
狼圈在薛府的深處,兩隻狼嚎叫一聲,片刻之後,狼圈中的羣狼也開始狂吠不止,聲聲響徹雲霄,甚至開始撞着鎖起來的木門,木門被撞得砰砰作響,顧元白周身的侍衛們臉色驟然一變,護着顧元白就要往後退去。
然而顧元白離得越遠,狼圈裡頭的狼就越是狂躁,嚎叫之聲含着血性,一聲比一聲的高亢。
顧元白在身上找了一下,沒找到什麼能讓它們如此亢奮的東西。薛府的家僕聞聲匆匆趕來,見到那兩隻拽着顧元白的袖子的成年狼時,眼睛一瞪,嚇得兩股戰戰,“聖、聖上!”
侍衛安撫道:“這是薛大人送到聖上身邊的兩匹狼,不必在意。你們快來看看,狼圈裡這些狼這是怎麼了?”
家僕回過神,忙上前去查看這些狼羣的情況。顧元白還記得薛遠說過的話,他可是將話說得漂亮極了,什麼府中衆狼全已被他教訓完了,都會聽聖上的話。可如今一看,一個個桀驁不馴,可不像是薛遠話中的樣子。
顧元白在心底暗暗又給薛遠記了一筆。
家僕上前之後,侍衛長低聲道:“聖上,臣等護着您先行離開。”
顧元白的雙手背在身後,落在手腕旁的衣袖就被兩隻狼分別叼在了嘴裡,用利齒勾着,不讓顧元白走。他讓侍衛長看他腳旁的這兩隻狼,“這兩個纏人的東西擋在這,朕還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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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非要讓顧元白走近看看,顧元白那便走上前了。他離得越近,狼羣的聲音便越是激動,等走到面前時,這些狼已經趴在了柵欄上,鋒利的爪子颳着柵欄,一個個狼的脖子上面,竟然都纏着一個白色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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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盯着這個白瓷瓶,突然伸手從最近一隻狼的脖子上拽了一個下來,在一旁衆人的驚呼聲中穩穩拔了白瓷瓶的蓋子,裡頭正放着一張捲起來的紙條。
瓶口很細,紙條不好拿。顧元白直接將瓷瓶就地一摔,宮侍在碎片之中撿起紙條恭敬送上,聖上接過,將紙條悠悠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