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阳，给你道喜。”
孙厚端了杯水递到，看上去濒死的姜明阳面前，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咳咳咳，同喜，同喜。”
姜明阳颤颤巍巍嘴炮，差点没把孙厚呛死。
在他看来，姜明阳快死了才道喜，他可不想同喜。
孙厚扬手将水杯里的水，泼在了姜明阳脸上，“特么的，死到临头还贫。”
滚烫热水浇在脸上，疼的姜明阳一个激灵，他那苍白皮肤通红，立刻起了几个大水泡。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喝水怎么喝到脸上去了。
这人快死了，手脚都不好用。”
孙厚虚情假意问询，明目张胆施暴。
孙永胜不光视若无睹，还假模假样审问道：“姓名！”
姜明阳额头青筋暴跳，他哪受过这种委屈，差一点就暴起伤人了。
可他还没搞懂，林惜灵想干嘛，只得怒火道：“你爹。”
“混账东西，好好回答问题！”
孙厚这个阴狠小人，一边恶喷怒骂，一边抡起水杯砸在姜明阳额头。
白瓷水杯碎裂，姜明阳额头血流如注。
“小子，到了这里，龙也要盘着，虎也要趴着！
在我们孙局长面前，你特么就是蛇和病猫，老子想怎么揉就怎么捏，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孙厚指着姜明阳破口大骂，孙永胜摆了摆手，微笑道：“刚才高层来信儿了。
外勤组没有你的行动名单，你的一切行动都不在外勤计划内。
你的同伙是谁，又是如何知晓的外勤行动，配合外勤行动有何目的。
是不是王侯指使你，让你趁机打进外勤内部，做恐怖组织的卧底和眼线！
你这是叛国通敌，交代清楚还有活路，若是冥顽不灵别怪我不客气！”
姜明阳都惊呆了，饶是他自诩聪明过人，此刻都不得不佩服孙永胜。
明明是大功一件，怎么七拐八拐就成叛国通敌了。
一旁的孙厚，面带崇拜看向孙永胜，这才是真正大神啊。
三言两句颠倒黑白，还找出丝毫语病和破绽，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槽，算你狠！”
很少骂脏话姜明阳，此时此刻也只有那两个字，能描述他的心情了。
“怎么，在我的教诲下，幡然悔悟认罪了？”
孙永胜怡然自得，有了高层暗示和提点，他做事自然有底气。
反正有高层顶着，就算弄死姜明阳，他也是大功一件。
“我认你大爷！
老子有功于国家，有功于东圣百姓，有功于被充当实验体市民！
华国怎么会有你这种贪官污吏，明知道老子有功，明知道老子为了百姓，却硬要给我扣屎盆子！”
姜明阳真怒了，犯人椅上镣铐，被他拉的哗啦哗啦作响，好似濒死挣扎的囚徒。
孙厚讥讽大笑，好似在看小丑濒死挣扎。
孙永胜冷笑数声，讥讽道：“有功怎么了，就算你有万世功，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也要牢底坐穿！
明人不说暗话，不管你认不认罪，你都走不出武安局的大门。
好歹你也算个人物，与其受尽皮肉之苦再认罪，还不如痛痛快快都说了，大家都轻松一些。”
孙永胜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一边，孙厚急忙忙前去添水。
那狗腿子模样，看得姜明阳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