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根本就不给这个准提人准备的机会,她说完之后,伸出手指利落的捏碎了他第二节颈椎骨。
骨头碎裂的疼痛是最无法忍耐的,那个人不受控制,又发出了第二声惨叫。
惨叫声再一次穿透门板响彻整个牢房,好在牢房里的囚犯并不是很多,但是这一声比刚才还要大,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一些囚犯扑到了牢门口,伸长了脖子,顺着惨叫发出的方向看过来,脸上的惶恐和惊惧之色十分明显。
“世子爷,咱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只有这么一个活口,万一弄死了可就不好了。”
再次听到凄厉无比的叫声,有人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对顾容与提了意见。
是他们对梵镜言不太了解,还是梵镜言善于伪装,为什么和想象中的审讯不太一样呢?
别说这些将领了,就连顾容与都想进去看一看,公主殿下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顾容与又怕贸然进去打断梵镜言的节奏,反而会增添麻烦,让那个准提人不想再开口。
他们在外面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连战事都不想再讨论了。
其实不是他们不担忧沈黎的情况,而是里边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从强到弱,最后都能听出来对方奄奄一息的状态。
声音太凄厉,让他们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去讨论别的事情,最后一个个只能干瞪着眼睛,望着牢门的方向,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将门板瞪穿。
梵镜言打开牢门的时候,被一双双炯炯有神,充满探究欲望的大眼睛瞪着吓了一跳,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手帕,正在仔仔细细的擦手指,面对这么一副阵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干什么呢?”
顾容与眼睛尖,看到她擦手指的帕子上有一点点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不过顾容与看到她的手指上没有伤口,肯定是那个准提骑兵的,顾容与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顾容与专心看梵镜言的手指,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能及时回答梵镜言的问题。
到是他身边的人看着梵镜言的脸色,颤颤巍巍的问道:“梵姑娘,里边的囚犯怎么样了?问出什么消息了吗?”
其实他们是想问一问,那个准提士兵到底死了没有?别消息没问出来,结果人被梵镜言弄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现在不止要驰援沈黎,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找到准提翻山越岭过来的那一条路,然后将他们拦截下来,不让源源不断的准提人再冲过来。
边关的士兵有限,不可能每一条战线都顾及到,所以断后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他们要审问这个人的原因。
梵镜言擦手指的动作十分仔细,神色也很平淡,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在里边,对那个准提骑兵实行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刑讯手段。
听到这位将军的问题,梵镜言十分温和的回答道:“已经问出来了,准提人是顺着泸水那边过来的。”
泸水是连接准提和南晋的一条江河,从中间被巴喀拉山脉截断,但是越是向北,巴喀拉山脉的地势越缓,若是从泸水那边悄悄的找一条地势平坦的路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顺流而下,也很容易就翻越巴喀拉山脉,以前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现在经梵镜言一说,大家才想起来,今年雨量很大,河水暴涨,泸水的水位也在增加,很多地势险峻的地方就被河水淹没了,准提士兵若是乘坐小舟,也不是不能过来。
“可是山脉还好截断,江河怎么办?总不能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求神拜佛,让上天降下大神通,把江河也截断了吧!”
赵奉愁眉苦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