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雅馨和亲的事情已经定了,皇上给她封了端雅郡主,这个封号还真的是讽刺啊。”
顾容与感慨一声。
“听说开互市的条件也商议好了?”
梵镜言在家里,对朝堂也是了如指掌。
顾容与点点头,“若洛麟在江陵没少惹事,皇上这次动了杀心,而且,一个向威的女儿换互市的条件,若洛麟认为很值。”
梵镜言幸灾乐祸的笑了,“这次向威和天正帝算是离了心。”
就算向威再忠心耿耿,再想用他牵制顾容与,现在这个算盘都落空了。
一个女儿已经去准提和亲的将军,是不会得到天正帝的信任的。
向威也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才会在太极殿里那么生气。
梵镜言把手中的一叠纸推到顾容与那边,“中年丧子才最痛苦,向将军儿女双全,走的时候,也不能只让女儿形单影只。”
和谈刚有了个结果,天正帝还没松一口气,边关传来急报,益州的将士们哗变了。
“你说清楚,他们干什么了?”
天正帝连夜起床,不可置信的看着下方的信使。
信使浑身都是血,几乎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才来到江陵。
“边关的军饷被克扣严重,将士们不满已久,去找上官询问,哪想到却被刺史扣押了,后来将士们不满,现在边关哗变了,刺史和一众上官已经都被扣押起来了。”
天正帝目光犀利的看着他。
“他们难道还想反了不成?”
那信使惶惶然的看着天正帝,重重磕了个头,“陛下,边关的将士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只想讨一个说法啊!”
“讨个说法至于把地方官员都绑起来?还让你满身狼狈?”天正帝身体微微前倾,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要不是想造反,至于追杀信使吗?”
那人闻言,满脸悲愤,重重磕了个头,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大声说:“陛下,这不是边关将士追杀所致,这是刺史的人干的啊!”
天正帝愣了。
益州刺史,那不是向明煦吗?他追杀一个信使干什么?他都被下面当兵的绑起来了,不应该是最期盼让信使到江陵报信的吗?
不对。
天正帝换了一个思路,边关将士哗变,是因为有人克扣军饷,信使来江陵讨个说法,已经被将士控制起来的刺史却要追杀信使。
向明煦为什么要追杀信使呢?
因为他就是那个贪墨边关军饷的人!
天正帝面上不动声色,安抚道:“你先下去吧,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会立刻调查的!”
等信使被人带下去之后,天正帝轻声对徐大伴说:“去个人,把向明煦悄悄带回来,若是带不回来,就问问军饷的去处。”
徐大伴悚然一惊,后面那半句话的含义可就深刻了。
向明煦已经被关在房间里三天了,边关将士恨极了他,三天没有给他食水,向明煦本来就重伤未愈,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议论的声音。
“朝廷调查的人已经到了,赵将军说了,已经和上官说清楚了,只要咱们把姓向的败类交出去,就能免除一切罪责。”
“还有这等好事呢?!”
“那可不,听说这次来的是大理寺的人呢,最是铁面无私,公正着嘞,咱们总算要过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