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九
只要是在地府工作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隐鬼这个词代表什么含义的,毕竟这件事情在地府里面,也是一个传奇了。虽然被称呼叫做“隐鬼”,但是他是一个很彻底的亡灵,或者说生前是人,只不过在他的家人和朋友眼中,这位隐鬼先生并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大家记住这个人的话,那么肯定就是这个人天马行空不着实际的幻想了,在大家眼中这是一位一辈子都庸碌无为,整天活在不切实际幻想中的白痴,就像那个杞人一样。
大家对这个隐鬼的看法自然也影响到了地府,因为他生前没有任何功绩,所以地府对他的看法和给他下达的最终判决和现世家人与朋友邻里的别无二致。但是戏剧和传奇也就此展开,这位隐鬼生前就要忍受周围人的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却没有想到死后也没有受到应该有的尊重,因此他拒绝服从地府给他的最终审判,想要逃离地府。
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事件,但是只要是天才,那么就一定会有他的用武之地,而隐鬼也终于有了他用武之地的时刻,那些在现世根本是虚妄的想象,在地脉之中借助灵力一切都变得可以实现,而且无论是哪一道的术法,创造力和想象力是很重要的一环,因此隐鬼也就成为了地府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个逃离了地府审判的亡灵,他竟然自己学会了随心操控灵力,而且逃出了地府。
只不过地府的出入口一直掌控在孟婆的忘川下,隐鬼再强也不可能强行闯忘川,因此他也学会了玩游击战,在不断躲避地府追踪的同时也袭击着弱势或者是独自的地府职员,久之也就为自己获得了隐鬼的称号;而他也明白孤掌难鸣的道理,所以也在搜找同样对地府抱有不满,而且有使用灵力天赋的亡灵,而他的组织,便使用了自己的称号,叫做“隐鬼”。
西罗刹是亡灵一路修行的必经之地,又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因此时常被隐鬼光顾。
此时黑白无常正盯着崔府君,他们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慕烟这个人是一个非常烫手的山芋。”崔府君说道,“我们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惩罚,否则两道的怒火地府承受不起;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无条件地释放了他,毕竟有损地府的法则公正和名声,因此我们需要一个既能够堵住那群用法则和名声做借口的人的嘴,又不会让两道拿住任何可用的把柄的惩罚。”
“因此这是一步棋,我需要暂时将慕烟捆绑在地府的车子上,让他亲自去选择走生还是死的路,而帮助我们完成这项选择的,便是活跃在西罗刹的隐鬼。”
崔府君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隐鬼早已经是地府的心腹大患,如果继续放任他们不管,总有一天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攻击忘川,因此需要有人来一场毁灭性的清剿才行,而慕烟的能力正好合适,如果最终结果是慕烟成功对隐鬼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是消灭掉了隐鬼,那么以这一点无条件释放慕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如果结果是慕烟被隐鬼所杀死,地府完全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卸到死去的慕烟和杀掉慕烟的隐鬼身上,用不着为慕烟的死买单,两道都是明白人,这样事情也不能拿地府怎样。
而且无论最终结果是哪样,地府都可以坐收一下渔翁之利,彻底消除掉隐鬼这个隐患。
因此崔府君才故意留下来了许多线索,等着慕烟明确了自己的方向后可以安全离开无常司,可以立即确定西罗刹位置。
“府君你当时就不怕他离开后直接闯酆都?或者不去你的地方?”
“他没有选择,如果他想要闯酆都,就不会乖乖被我们擒住,当时直接无视我们硬闯即可,他有这个实力;像他这种下极大决心孤身一人闯地府,肯定没有任何的后援保障,所以根本不可能获得任何时效的情报,我们与他之间的对话就是他最大的情报来源,如果连我们的话都听不进的话,他只能是无头苍蝇一般,所以无论情报真不真假不假,他都要一试,因为他连一次错失情报机会的损失都耗不起。”
“怎么说这两帮人都是反地府的,如果他们联手怎么办?”谢必安又问了一个问题。
“不会。”崔府君的回答斩钉截铁,“慕烟和隐鬼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们走不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