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轻咳一声：“妈，不要这样。”
杜母的意图太过明显，会弄巧成拙的。
柳芊芊笑笑，刚要说什么，杜父就先起身了：“我出去抽根烟。”
“又抽！”杜母不满地说，“在医院你都憋不住？”
“憋不住。”
“真是的，”杜母埋怨了几句，“你爸这个烟瘾啊，早晚要玩，也就我怀你的时候，戒了两年，你一长大，立刻老样子了。”
“爸年纪也大了，”杜霄淡淡地说，“由他去吧。”
他就是这个理念，强迫杜父戒烟，他也戒不了，还痛苦还挣扎，还和杜母吵架。
杜父已经是成年人了，吸烟有什么危害，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要吸，那就让他吸吧，后果自己承担而已。
用杜霄的话说就是，他自己都不珍惜他的命，你替他操什么心呢。
杜母想想，也有道理。
再想想，杜父的保险都写着杜霄的名字，就放下心来。
他们母子讲话，杜老爷子还时不时打量一下柳芊芊，让柳芊芊感觉多少有些坐立难安。
她看了一眼表，也差不多该回公司了：“杜爷爷，杜阿姨，你们慢慢坐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公司了。杜霄，我们微信联系。”
“知道了。”
“这就走了？再多待一会儿吧？”杜母起身挽留住柳芊芊。
“公司还有点事，那我走了，拜拜。”
柳芊芊笑着离开了病房，转身走向了安全楼梯。
之前花乔然已经提醒过柳芊芊，她现在的知名度，要比自己想象的高很多，外出的时候，多少做一点遮挡，口罩墨镜要戴上。
很多时候，并不是被拍一下那么简单的事，任何一张照片，都有可能被看图说话。
作为连续两次被看图说话的柳芊芊心有戚戚焉，深以为然。
只是在医院，戴口罩还好，墨镜就有点过火了，电梯那边又人多，柳芊芊想了一下，还是从安全楼梯下楼，VIP层虽然高了一点，但是问题不大。
刚推开安全楼梯的门，柳芊芊就听到一声怒吼。
“你还有脸过来！！”
听出来是杜父的声音，柳芊芊进了安全楼梯间，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你弟弟被捅了，现在才来，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又响起一个清朗一些的声音，“公司有事耽误了。”
“有什么事能比你弟重要？公司？公司用不着你操心！”
“……”
“我知道你那些小九九，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趁早给我掐断！杜家的一切，只可能是你弟的！”
“知道了，你说过的。”
“哼，我看你只有嘴巴上知道，”杜父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你弟受伤，没看到你有一点着急，是不是想着他死了正好啊？”
“……话都让你说了，我能想什么？”
“你还敢顶嘴？！”
柳芊芊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楼下，杜父已经扬起手臂了。
“杜叔叔。”她连忙叫住了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