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之下容易让人精神错乱。
这句话是当下所有人对尚扬的看法,无论之前去大富豪的事情承认,或者不承认,都不能否认造成了当下的棘手局面,这种棘手作用在赵素仙身上,却让他成为千夫所指,而现在他殴打江涛的做法,就是在重压之下的精神错乱。
李念怪异的看着他,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陌生,越来越不认识,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是在破罐子破摔?
丁小年也真被震撼到,两人一起光屁股长大到今天,可以说这世界上除了赵素仙,没有任何一人比他更了解尚扬,哪怕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女人也不行,但现在的尚扬让他看不懂了,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狂妄可以,但不能没有半点思考啊!
李龙也开始怀疑,自己把两名保镖放倒究竟是对是错?
在几人的目光中,尚扬一言不发的走回宾利车上,发动汽车,见他们都坐上来,继续向大富豪开过去。
车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压抑。
没有人开口,鸦雀无声。
这条人迹罕至的路上,只留下一台劳斯莱斯,江军耗费十分钟,这才从恍惚中缓过神,他脸上已经肿胀的变形,几处青紫色,鼻梁更是肿胀的很高,半张脸、整个衣服,全都被鼻血浸透,嘴唇上还有一个牙齿砸出来的伤口,模样极其狼狈。
但他感受不到丁点疼痛,丝毫都没有。
满身颤抖,双眼喷火一般盯着前方,侮辱、屈辱、耻辱,他这辈子从未如此过,他可不是魏来那样的人,在省会没有几个人认识,被尚扬打了就大了,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几年有很多人都在猜测,江涛什么时候让他继承财产,他也在想什么时候可以继承,一旦等到那天,可就不是现在的身份。
而是径直走到省会前三的位置。
仔细的算,王熙雨未必能玩的过自己、赵素仙的实力也不是很放在眼里,也就剩李擎苍这位大佬,能与自己分一分伯仲。
自己是什么身份?
如果传出去被尚扬打嘴巴、挥拳相对还怎么做人?那么以后谁不会在背后议论自己,说曾经被尚扬堵在车里打?
“你在逼我,是你在逼我!”
江军气的全身直哆嗦,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现在恨不得把尚扬绑在树上,用炮弹崩,然后再五马分尸,他眼里满是红血丝,要魔化变身一般。
“先走…先去医院!”
他收住所有火气,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只不过身体还在不断颤动,脸上的肉都在颤动。
……
“江军被尚扬打了,鼻梁骨都打断了?”
“听说是在车里被打的,江军有保镖,但那两个保镖也被打了,好像一个回合都没挺住!”
“尚扬这是要干什么?推完大富豪,紧接着就灭江军的威风,难道他以为这是二十年前的永城,靠着一双拳头就能走天下?”
“不过得承认,这家伙胆子是真大,把天不怕地不怕诠释的很完美”
“永城投资处境本就不好,这下他又得罪了江军,就是不知道江涛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
江军极力想隐藏消息,毕竟这种事不光彩。
但直到当天晚上,事情还是被传出去,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省会像是地震了一样,当天晚上的酒局百分之八十都在议论这件事,剩下百分只十当中,还得有百分之七心照不宣,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倒不是有人刻意煽动,而是所有的伤都在脸上,他想瞒也瞒不住。
人们在议论的同时,也在静静观望,暗自嘲笑着赵素仙养了一个废物儿子,整天只知道惹事,没有任何作用,全省会得人,也在等待着这场大戏如何落下帷幕。
而作为当事人的尚扬,却没有任何表态。
当晚,永城投资。
“仙儿姐,大少爷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衡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赵素仙的办公室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动作,急的直跳脚,也不得不跳脚,处境本就不好,再得罪江涛,简直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赵素仙鼻尖上出现细密的汗珠。
她听到这个消息也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五爷曾经说过,如果永城在几十年后能出现一个媲美白家的豪门,那么只能是江家,这是一头酣睡的猛虎,也是无意参战的猛虎,平白无故招惹他干什么?
江涛虽说把很多资产都转移到国外,但是在省会几十年,根基不逊色与全盛时期的五爷,得罪他干什么?
仙儿姐有点慌,看不懂儿子了。
“我刚从江军家里回来,带着很大的诚意去,可是人家连门都没让我进,我的仙儿姐啊,王衡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在永城十几年无怨无悔,哪怕再呆十几年也无怨无悔,但是不能刚到省会,打下高楼大厦,有眼睁睁的看着它分崩离析吧?咱们在搭台,大少爷他一根根的拆台,这戏还怎么唱?”
王衡极其激动。
面对他诚恳的表态,仙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当下的情况很明确,哪怕江涛现在不做什么,江军也不做什么,这也是一笔账,未来的某一天一定要算回来。
这还是好的情况。
现在就要算账怎么办?
只能宽慰道:“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