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踩着梯子下来,五人散开把他围住,giao哥叫小瘦子去门口放风,管教来了通知一声。
这些小伎俩,方野很熟悉,只不过以前是以狱警的视角,现在是服刑人员的视角。
giao哥把拳头捏得喀喀作响,皮笑肉不笑地说:“小伙子新来的不怎么懂规矩啊,我是这儿的老大,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跟老子混是有好处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衣服脱了。”
方野摊手,“一起上还是单挑?”
giao哥大笑,他的几个小弟也跟着笑,当giao不笑的时候,周围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一根肌肉鬼畜地抖动着。
“你TM是不是活腻了,都TM来这儿了你横给谁看呢!我告诉你,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我有一万种手段整死你。”
旁边一个眼镜附和:“知道这号子怎么空着两张床,以前有个家伙,giao哥看他不爽,把他逼到用烧焦的过滤烟割腕自杀,还有一个人,走路撞了giao哥不道歉,上工的时候他的手被绞到机器里面,整个人废了。”
giao哥很喜欢这种烘托,竖起一根手指戳在方野眼前,“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人渣?”
“我RNM!”
giao哥挥起硕大的拳头揍过来,其它人默契地散开,方野一错身,抓住他的手腕,giao哥感觉手腕像被焊住一样,怎么抽都抽不动。
方野另一只手斫掌劈过来,砍在giao哥的侧肋上,他狼狈地摔出去,一口气卡在肺里半天出不来,幸亏手上过来捶后背才没憋死。
方野突然扭腰一记侧踹,故意踹空,右脚落地左脚又飞起来,呼呼的几脚让众人吓得退出老远。
最后一脚,他重重地踹在钢铁的床柱上,踹出一个凹陷,慢慢把脚放下,giao哥双眼瞪得老大,下巴半天合不拢。
“兄弟,练过呀!”giao哥的语气突然温和下来。
方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方强是什么人,上次有个男的摸我女人的腿,被老子一拳打断胳膊,但他不敢起诉我,我赔了一块钱就私了了!我这次是打架进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判六年吗?因为老子把抓我的那个警察耳朵咬下来半边!MD,你TMD再惹我试试!”
众人噤若寒蝉,唯一一个没参与进来的少年坐在床铺边,放下手中的书,嘴角露出笑容。
方野从脸盆里拿出烟,甩到giao哥怀里,“我要在这里呆六年,大家还是好好相处吧,我是指,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喜欢被打扰。”
giao哥接住这根“橄榄枝”,笑道:“兄弟,以后咱就自己人了,这儿我罩着你,没人敢惹你!”
方野哼了一声,爬上自己的床铺,继续整理。
giao哥和大家分抽这包烟,暂时消停下来,方野一个人坐在床铺上,心情有些低落,这里就是他亲手把那些罪犯送去的最终归宿,确实是个无聊又枯燥的地方啊,而且危机四伏。
他从脸盆里拿出一小块巧克力,这是陶月月给他买的,虽然方野说不要,可陶月月还是给他偷偷塞进来了。
方野笑笑,仿佛又看到陶月月那张古灵精怪的笑脸,他剥开来吃,吃完还把包装纸折好,珍而重之地藏在胸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