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了?”门外响起敲门声,是裴仁基的女儿裴翠云,她看到裴仁基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里,连饭也不吃,觉得十分奇怪。
听到是女儿,裴仁基走去开门:“没事,爹只是有些心烦,你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爹,我是你女儿,爹有心烦的事当然要提爹解愁,是不是哥哥做了什么坏事,让你不高兴了?”裴翠云猜测道,裴行俨从小调皮捣蛋,没少热裴仁基生气。
一说到裴行俨,裴仁基再也忍不住,当场泪如雨下:“唉,行俨他奉命去攻打瓦岗军,兵败被擒,如今不知死活,今天在朝上我劝说陛下派兵攻打瓦岗军,想要救回行俨,然而陛下不同意,还要去江都游玩,我儿子为国家效力被敌人抓拿,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游玩,所以我才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
“陛下竟然这样子待我们裴家,既然他不救,那我们自己想办法救。”兄长被抓裴翠云也很急,他们兄妹关系一直很好。
“爹也是这样想,我打算去一趟东郡,先查明行俨生死,要是还活着就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如果不幸死了,我无论如何都要攻破东郡把瓦岗军杀绝!”
“东郡咱们人生地不熟,爹行事千万要小心,不能给敌人发现了,要是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恐怕性命难保。”裴翠云在得知裴仁基要独自前往后她十分担忧,兄长已经不在她身边,她不能再失去父亲。
“放心吧,爹自有分寸,不用替爹担心。”
第二天一早,裴仁基启程出发前往东郡,因为担心裴行俨的安危,一路皆是快马加鞭赶路,几乎不休息。
一个多月后,裴仁基总算来到滑台城,当看到滑台高大的城墙的时候,他有些诧异,心想难怪裴行俨会战败,滑台的城防一点也不差,甚至比一些大城都要好。
进城后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发现当地百姓生活正常,四处一片祥和,一点也不像被山贼统治的样子,他原以为东郡被瓦岗军占领后各个县城都会被洗劫一空,甚至变成一个人烟稀少的空郡,然而事实恰恰相反,这里百姓的生活甚至比许多地方都要好。
“客官,你要的菜送来了,请慢用。”小二把饭菜送进房。
“小二,我有事问你,回答好爷有赏。”
听到有赏,小二立即眼睛发光:“爷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你可知东郡太守是谁?”
“当然知道,是翟让翟太守。”
“我听说翟让是起义军首领,与山贼无异,他攻打占领东郡,如此之人有何能耐称为太守,难道百姓都任由他肆意妄为?”
“爷你肯定是外乡人,翟让大军号称瓦岗军,他们本来就是当地人,因为看不惯朝廷所为才召集人马攻下东郡,占领东郡后他不仅开放粮仓,发放粮食给百姓,而且从不强征百姓进军,东郡在他治理之下井井有条,我们没有人不喜欢他,只要能够让百姓过生安稳的生活,谁当太守都一样,既然他做得那么好,我们又何须反对他,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