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新月没有隐瞒,从范鸿德骗了她四块宝石开始,到她前往云海找范鸿德麻烦,再然后范鸿德声称,已经把宝石打造成玉镯卖给了别人。
无奈之下,徐大师这才出场,给龚新月算了命,条件就是龚新月不许再纠缠宝石的事,并输给徐大师一件手镯。
足足说了十五分钟,龚新月才说完。
听外孙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龚福民心里愈发疑惑。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去找范鸿德,就不会遇见那个徐大师?”龚福民皱着眉头问。
“对!”龚新月点点头:“我还是和好朋友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范鸿德的老婆早就去世了,不然根本不会去云海。”
龚福民沉默了。
他相信新月没有说谎,但按照外孙女的解释,本来不可能的第一种可能,似乎又很可能——徐大师,或许真的能掐会算。
良久,龚福民深吸口气,做出了决定:“你给范鸿德打电话,要到徐大师的联系方式。”
“外公,你找徐大师做什么?”
龚福民没有隐瞒,稳声道:“看看他大师知名,是不是徒有其表。如果有真才实学,我便求他算一算,去哪里能找到冰心玉髓!”
龚新月着急道:“外公,算了吧,那个人虽然算得准,但唯利是图,万一他真能找到冰心玉髓,代价一定很大。我的病已经拖累家族够多的了,就别让在我承受更多的心理负担了。”
龚福民眼睛一瞪,语气加重了几分:“胡闹!我能眼睁睁看自己外孙女去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再说,家族已经倾注了这么多心血,这时候放弃,不是让家族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吗!给范鸿德打电话问问,你不打外公可打了啊。”
“我打,我打!”龚新月眼圈一红,一下扑到了龚福民怀里,一时泪流满面。
龚福民安慰了好一会,这才把龚新月哄好。
“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老是哭鼻子。”龚福民调笑道。
“外公你坏!”龚新月不满的哼了声,这才拿出手机,找到范鸿德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通,范鸿德不情不愿的声音传来:“我说,龚大小姐,您又找我做什么?”
龚福民在旁边听到了范鸿德的话,从外孙女手里拿过手机,沉声道:“范鸿德是吧,我是龚福民,文物研究协会的会长。”
电话那边的范鸿德一个激灵,他之所以忌惮龚新月,并非龚新月多厉害,而是龚新月背后的龚家。
龚福民是龚家的家主,掌握了很多人脉和资源,这样的大佬,他可不敢轻视,急忙大笑两声,声音都谄媚了几分:“原来是龚会长,久仰大名,但一直没机会拜访,不知龚会长找我何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我能力!”
龚福民没和范鸿德客套,说道:“我听新月说,她手腕上的玉镯子,被你赢走了?”
范鸿德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龚老,您可折煞我了,我哪有胆子赢龚小姐的手镯?那手镯是被一位高人赢走的,不过这件事确实也有我的原因,这样,我送龚小姐一副镯子,品质绝不比先前那枚低。”
“那个高人,什么来头?”龚福民借机询问。
提到徐方,范鸿德来了精神,振声道:“这可是奇人,真正的大师,能掐会算,铁口直断,把我和龚小姐都算上,我见过他给三个人算命,那叫一个准嘞,放佛所有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过一样!”
“这种奇人,怎么一直没听说过呢?”龚福民质问。
“可能徐大师不在乎虚名,具体我也不清楚,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