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您说什么?什么案子,什么性质?!”秦禹死死盯着对方回应道。
黎处斟酌半晌,伸手拿起问讯桌上用塑料袋包裹的手机,轻声说道:“你知道,现在是哪个部门在问你话吗?”
“不清楚。”秦禹摇头。
“自我介绍一下。”黎处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是九区第三野战军,长吉军事情报处处长,我姓黎。”
秦禹愣住。
“你懂部队的官衔吗?”黎处又问:“你知道我亲自审讯你,意味着什么吗?”
秦禹的心脏嘭嘭嘭的跳着,因为他此刻已经不怀疑黎处的身份了,更明白人家话里的意思。
“福利院出事儿之后,我们先是用卫星定位回放了犯罪分子的用车,并且顺着它在市区的行驶路线,锁定了几名犯罪嫌疑人的逃窜方向,也就是长吉北侧的出关口。”黎处声音稳健的叙述道:“大致地点找到后,两家通信公司配合我们,将北侧出关口附近的所有手机信号全部监管。然后我们发现33号机在那个时间段,不停的在与其它号码产生对接。”
秦禹惊愕的听着对方的话,内心震撼到了极致:“……我虽然没听懂你的话,但我也知道,城区边缘虽然人少,可大半夜打电话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一百了,你凭啥就认为我跟这事儿有关系?”
“很简单,因为和33号机对接的所有电话号码,全部是黑卡,是黑号,而这样的情况,在昨晚那个时间段内,就这么一例。”黎处竖起手指头回道。
秦禹懵了,彻底无从辩驳了,但同时心里也明白过来枭哥为啥会被抓,?和对方为啥在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后,就去松江抓人了。
他们只以为秦禹和枭哥是同伙,因为枭哥的电话在那个时间段跟秦禹交流过。但他们不清楚自己是松江黑街警司的,所以在锁定自己手机定位后,立马就过去抓人了。
“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儿。”黎处拿起另外一组资料,伸手指着它说道:“昨晚福利院的枪击案中,有数人受伤,数人死亡……而在这些人里,有两名死者身份特殊。一名叫刘涛,是前长吉教育司司长,三个月前刚刚退休,他本地人脉极厚。另外一名叫吴凤臣,是欧盟银行在九区的执行董事。”
秦禹听到死者的头衔,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黎处停顿了大概十几秒后,才继续插手说道:“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你既然被抓了,就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同时也在提醒你,这个案件非常特殊,如果你拒不配合,我们将采取极端措施。这是军情处,可不是什么警务部门,我们有权利对任何人动刑。”
秦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中已经彻底没底了,同时也意识到这次事儿是彻底搞大了。
……
另外一个房间内。
“我叫李远志,是军情处行动副队长。”运动服青年靠着桌子,目光阴沉的看着林念蕾说道:“你如果沉默抗拒,那可能真要在这里面遭点罪了。”
林念蕾像是犯人一样被拷在椅子上,头发散乱,赤脚踩着地面回道:“你确定我有罪了吗?”
“我问,你答,明白吗?”李远志指着林念蕾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