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外的公路上,秦禹坐在车内,低头冲着可可说道:“我尽力了,但还是没办法过了李叔这一关。”
可可心里确实有埋怨,因为死的人是于瑾勋媳妇家那边的人,并且两家因为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争吵,甚至婚期都暂时取消了,所以整个于家对这事儿,都是心怀无限恨意的。
但秦禹从奉北回来之后,做的种种事情,可可都已看在了眼里,他不是不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更不是想用拖延的方式把这事儿了了,而是确实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在为这件事儿讨一个说法,可最后关头老李跳出来挡事儿,也确实是秦禹无法拒绝的。
可可能理解秦禹,但心里还是恨。
秦禹见可可沉默,再次低声说道:“刘志雄只是被摆在台面上的人,他做不了要杀我的主,所以我就是搞死他,也就是给咱自己一个安慰而已,真正下令办事儿的人,还在花天酒地,受不到一点波及。”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没有埋怨你。”可可低声说道:“但这事儿不算完,死了的人也不能白死。”
秦禹沉吟许久回道:“我虽然不知道刘志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对面也不会收手。”
可可扭头看向秦禹,俏脸严肃的说道:“小禹!一个团队,是不能有两个声音的,哪怕这个人曾经有恩与你,提携过你。”
秦禹闻声愣住。
“从搞这个药线开始,你们说进货价格太高,那我们于家主动给你们往下压价,你们说手里没那么多现金,我们又准许你们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结一次帐,你们在外面惹了事儿,我们又在江州提供人员保护。”可可轻声说道:“现在我们死了人,你老李却向着另外一伙人。呵呵,我很不满意。”
秦禹无言以对。
“我很讨厌他。”可可非常认真的说道:“他用药线作为筹码,稳稳的当上了江南区首席议员,可回过头来,他却忘了这份筹码是谁给他的。”
“可可……!”
“你要劝我。”可可扭过头,很冷静的说道:“我是个成年人,有对任何事情和人的判断能力。”
秦禹再次沉默。
“我相信你也是一样。”可可继续补充道:“他要保刘志雄,却没有主动过来跟我谈,而且让你来安抚我们,把你夹在中间……你觉得你自己好受吗?”
“唉。”
秦禹长叹一声,扭头看向了窗外。
“小禹,如果你继续答应供给开元区货,那我们就不会在供给你货。”可可非常冷静且直白的说道:“我们没有大度,我们在待规划区也不需要向松江的太子爷妥协。你明白吗?”
秦禹心里清楚,这已经可可能为他们争取到的最大利益了,因为现在于家很可能在震怒的情况下,已经要切断他们和自己的合作了,所以秦禹对可可心里是抱有感激的。
“我这人比较护短,你们这条线是我张罗起来的,不管是咱们有感情基础也好,还是考虑到我们家内部资源向谁倾斜也好,总之不到最后一刻,我肯定是不会撒手。”可可再次低声说道:“但我也有底线,希望你能清楚。”
“嗯,我明白。”秦禹点头。
“小禹,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团队内,不可能有两个拍板做决定的人。”可可面色非常严肃的劝说道:“你早做打算吧。”
秦禹再次叹息一声,皱着眉头,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