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坐到殿主位上,双手撑了撑椅子扶手,感觉良好,有着自然流溢的得意与兴奋。
赵行远退后一步坐好。
刘恒终于坐好,身子坐得笔直,整个人似乎一下子也变得威严了许多,果然是屁股决定高度,坐在什么样的位置就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由内心里流露出什么样的气质。
“啪!”
刘恒拿起案桌上的惊堂木大力拍下。
叶飞龙两次进执法殿以来都没见陈锡元用过,刘恒刚上任就用了。
惊堂木声大,动人心弦。
“叶飞龙,你可知罪?”
刘恒喝道:“执法殿已经调查清楚,你毁同门丹田,砍同门手足致残,独犯门规第十七条、第十八条、第九十三条、第一百七十四条。现本殿主按规判你死罪,当场杖杀……”
“八长老!”
陈锡元陡喝,一步横移站出来,道:“未经调查就滥用门规重判……”
“陈锡元!”
刘恒反过来喝断陈锡元的话,道:“现在你是执法殿殿主,还是我?”
陈锡元深呼吸,双拳紧握,突然看向赵行远,道:“赵老,如此行事,就不担心晚节不保吗?”
“放肆!”
刘恒再度怒喝,道:“陈锡元,你已不是执法殿殿主,也不是长老院长老,你竟敢在执法殿无视门规,挑衅执法殿权威,胡言乱语,阻碍执法殿执法审判,你触犯门规第一百二十七条,现判你到思过崖面避思过三十年!”
“你……”
陈锡元怒极,忍不住手指刘恒。
“轰!”
赵行远突然暴起。
陈锡元没有想到赵行远竟敢在这里向他动手,再加上实力本来就远不如赵行远,竟是被一巴掌打了个正着,被拍倒在地,张嘴掉出四颗牙齿,半边脸也红肿了。
刘恒跟赵行远配合默契,立马大喝:“来人,将陈锡远押到思过崖,如有反抗,罪加一等。”
执法执事和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
“嗯?”
刘恒再度抓起惊堂木大力拍下,道:“不听令者,逐出执法殿!”
“唉!”
有人叹息。
叹息声中,蒋耕走出来,将执法弟子牌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默默地走到陈锡元身后。一会,也有一些执事或是执法弟子将身份牌轻轻地放在地上,也默默地走到陈锡元身后站好。
最后,竟是所有执法殿执事和执法弟子都放下了令牌。
陈锡元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如此。”
有个执法执事道:“我们愿意在执法殿当值,是为了执法公正。现在执法殿既无公正可言,我们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刘恒盯着陈锡元,目光越来越阴森,最后却是突然咧嘴笑,道:“你们……好,很好,好你个陈锡元,你竟敢怂恿众人反叛执法殿,你以为这样我就无人可用了吗?来人!”
门外突然有十八人鱼涌而入,人数正好对应了执法殿原来的执法执事和执法弟子人数,很明显有备而来。
刘恒当众任命这些人在执法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