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他吗？”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程红柚沉吟，“要说男女之间的这种喜欢，我呢，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要说是兄妹之间的喜欢，那倒是挺喜欢的。”
她也没避讳。
“那如果说有一天他和别人结婚了，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你会觉得难过吗？”
程红柚皱着一张脸，“这个怎么说呢？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他的生命中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自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这种的是个人都会心里有点不舒服吧。”
“你要是以这来判定我对程言陌什么感情，完全没用。”她撇着嘴道。
程言陌在她心里的地位确实是非常重要。
“那还是不一样的。”时清妍又道，“心里不舒服是不舒服，会不会有那种觉得很酸，嫉妒的心情？”
“我想不出来。”程红柚道，“这种感觉必须是亲眼看到，那一瞬间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你要说让我现在想，我能想象一下他身边围莺莺燕燕，然后我拍照留作证据，发给我爸妈让他们也看看，也别总说我除了吃喝玩乐就不会其他的。”
时清妍:“……”
程红柚道:“还是觉得有点点怪怪的感觉。”
时清妍了然点头，“就是因为没想过，所以不适应。”
“算是吧。”说完，她抓了两下头发。
她爸妈倒是提过两次，就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她要是嫁不出去，就委屈委屈程言陌包了她的后半辈子。
她只当这是玩笑话，没有一次放在心上过。
“听你说完怎么越来越慌了，搞得写这什么的都没心了。”
时清妍又问:“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要是程言陌向你表白你会同意吗？”
“我凭什么同……”
话说到一半，程红柚一脸恍然从沙发上起身，“我说他为什么偷偷回了我男神消息，为什么上学时期一个劲儿和我谈早恋的危害，合着都是早有预谋啊。”
想通之后，程红柚脸上的那点不自在全都消失不见，想要算账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我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
……
等程红柚走了以后，时清妍纠结着要不要和程言陌说一声，让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她捅破了。
要是说了，能让他做个心理准备，不论程红柚说什么他都能应对上，两人也能减少一些摩擦。但是要是说了，就算是为了程红柚考虑，那也是觉得有种对不住她的感觉。
再说以程红柚的脾性，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站在了程言陌那边，还从中间传话，她怕是能把房顶给掀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总归是在的，程红柚也就是嘴上横，希望这种关键时候程言陌那张嘴能有点用。
程言陌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沈君祈又是沉默寡言，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成为好友的，交谈的时候难道全靠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