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龙八法的出现王宗一概不知的话,那这极凰的存在,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的了。
先前慕容芷月施展九华吞日之法时,宋文宛便从当中察觉到一丝怪异。然而却没敢妄下定论。毕竟九华吞日之法只传一人,这些年可不曾听闻皇室有后。只道是剑冢哪门不为人知的绝学。
但众所周知,极凰乃是上品仙剑,是千华皇后的佩剑。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室中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拿起这柄仙器。除非皇室当中有人转赠。
但皇室之人皆是有头有脸之辈,怎会将这等神兵利刃随意交付他人?宋文宛等人见到那真龙八法,又见极凰仙剑,当即联想到张羽林极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王宗看了一眼剑冢人群内的慕容芷月,他略作思索,心中当即有了判断。想来应该是她的手笔。考虑到皇室对剑冢的重要性,这件事,他自然要替慕容芷月搪塞过去。
“此人生于点苍山脚下,其父张谦,乃一凡人。早年间游历,曾见到此子。见其天资卓越,便将其收在剑冢门下。不过几年前,张谦死在了一位昆仑弟子的手中。若是不然,还可以与张谦对质一番。”
王宗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死去的张谦与秦泽身上。如此一来,死无对证,自然可以稍避风头。
然而,宋文宛对这件事十分上心,当即便抓住了漏洞:“此人是你门下弟子,其修炼的功法,你难道不知?”
“剑冢弟子众多,我这个掌教岂能一一察觉?”王宗微微皱眉,虽说张羽林施展的真龙八法,将剑冢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但总的来说,此事也只是他剑冢的家事。如今宋文宛咄咄相逼,着实让王宗有些不快。
宋文宛全然不顾王宗的不满,紧接着又道:“可差其师前来对质。”
“宋掌教,我知道你对司隶有所不满,不过你似乎搞错了对象。”王宗将脸一沉,双眼当中逐渐冰冷。他看着坐在身边的宋文宛,口中沉声道:“你是凰琊掌教,不是剑冢掌教。这是剑冢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二人剑拔弩张,这一切其他四位掌教皆是看在眼里。此刻摩柯竟是站了出来,替宋文宛出声:“你也知道司隶这些年都做了写什么,凤栖山脚下多少百姓遇难身亡?这不是剑冢的家事,是天下事。既然是天下事,自然有天下人来管。”
“好一个天下事天下人管,只要他在我剑冢一日,便是我剑冢的事情。我剑冢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说教。”王宗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拍案而起,全然不顾众掌教的脸色,愤然踏云而下,离开大殿二层。
“阿弥陀佛,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宜闹大。毕竟事关皇室成员,当会武结束后,另行商议。”普空念了声佛号,站出身来打了个圆场。
然而王宗已经离开,此话即便说与他听,恐怕也没有多大作用。这里在座的所有掌教,都知道王宗是个什么脾性。否则的话,剑冢护短,也不会如此出名了。
话分两头,王宗回到剑冢人群当中,当即将慕容芷月拉离。二人行至九龙大殿外,王宗沉声道:“张羽林手中的极凰仙剑从何而来?他那身功法,也是你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