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红着一张脸,脚下生风似的跑到吴丽娟家里。
瞧她气喘吁吁、脸蛋跟苹果似的圆润通红,喜人得紧,吴丽娟乐乐呵呵地打趣道,“月珠丫头,你是不是脸上涂脂粉了啊,红扑扑的,可真好看嘞。”
楼月珠一窘,“婶儿,您就会打趣我!天色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她交代哥哥们猪圈工作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现在可得抓紧。
聚众投机倒把这种事,可得趁着天没大亮。
吴丽娟抬头看了看天,赶忙回屋里挎了个篮子,里头装着一些鸡蛋、还有之前楼月珠送的野兔,剥下来的兔子皮,她也想趁此机会,和聚集起来的妇人们交换交换。
俩人用布巾裹着头,像是做贼一样脚步匆匆。
楼月珠跟在吴丽娟身后,先到村头和其他婶子会面,这才得知吴丽娟办事小心谨慎,并没有定下地点,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中途反水,举报她们在某地私设交易、投机倒把,让人去交易地点埋伏起来一锅端。
“月珠,东西带来了吗?”谢小荷是最爱美的,刚一会面,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楼月珠关于丝巾的事情。
“小荷婶儿,咱们先到地方再说吧,虽然天没大亮,可谁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呢。”楼月珠也小心警惕。
众人嗯嗯的点了点头,各自挎好篮子,跟着大姐头吴丽娟,左顾右盼地上了山,来到一处幽静的河坳。
按照吴丽娟的说法就是,在河边交易,要是被人发现了来查,把篮子里的东西往河里一倒,水流湍急,一冲就没,谅谁也发现不了她们做的违规交易,能保全名声。
大伙儿来到河坳,四处检查了一下,没见有人,才松了口气,各自把篮子上蒙的布掀开,露出自己带过来的物品资源,当然也有啥都没带的,打算直接用钱票交易。
“月珠丫头,你带来的丝巾,我可以换两条吗?家里怀孕的大嫂也拜托我帮忙置换一条。”一个其他村的女人来到楼月珠身边,往她篮子里探头瞧,却没发现丝巾,这丫头藏的有点深。
“可以的,一个人能换两条!”
楼月珠听到她的话,赶紧从篮子里再打开一个隔层,这是楼遇西特地给她编的篮子,有两层,利用率特别高,而她带的丝巾特别轻,怕路上匆忙不小心掉了,所以就放在隔层里。
拿出自己带来的货物,楼月珠又点了一盏煤油灯,招呼参与交易的婶子们围过来细看。
“婶儿们都仔细看看花样,可以上手,但别太用力。”
楼月珠不是怕人弄脏丝巾,而是担心婶子们常年在地里干活,手上老茧多,丝巾的材质是蚕丝,要是力气大点难免会勾丝,那样就成二手丝巾了,她可咋卖啊。
大家伙儿都是知礼的人,不会坏心眼的磋磨这些绣花,毕竟谁也没跟楼月珠有仇。
“丝巾摸着好舒服,滑溜溜的,跟水儿似的!”
“哎哟,这花儿可真漂亮啊,绣这玩意儿得费不少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