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宋无衣吓了一跳，赶紧和楼遇东拉开距离。
“别多想，是月珠让我给你带的衣服，”
“给我的？不、我不能收……”
“行了，别拒绝。她说要是你冻坏了身体，就直接换其他人来养猪，穿着吧。”楼遇东说完，大步走在前头，好几步后发现宋无衣没跟上来，“不走吗？”
“啊？？”刚穿好衣服的宋无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天太晚了，猪圈离这边太远，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尤其宋无衣还是被人骂成‘臭老九’的存在，村里看不惯宋家的人很多，万一对宋无衣出手，后果根本不是宋无衣一个女孩子能承担起来的。
宋无衣懵了，楼遇东是啥意思？要、要送她去猪圈吗？
“还不走？”
“啊？哦！来了。”宋无衣跟在楼遇东身后，仿佛置身云朵。
他的步子很大，得小跑才能跟上。
楼遇东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宽阔的脚步放缓。
那张紧绷着的脸在月光下，慢慢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光。
宋无衣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袄，呼出一口白气。
好暖，这个初冬，是她印象中最暖的冬天。
第二天楼月珠到了省城，从空间里拿了不少肉类和水果，用一个大筐子装好。
再去百货大楼买了一罐麦乳精、一罐老年人补充营养的奶粉，就去了江家。
敲了门之后，约莫三四分钟江家的门才打开，江老太太从里探出头来，见到是楼月珠，赶紧乐呵呵地开门，上前牵起了楼月珠的手。
“月珠丫头你来啦？”江老太太不晓得楼月珠去西北的事，“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婆子呢！进来坐进来坐。”
老太太快速让开一条道，楼月珠边走边解释：“江外婆，我之前去西北看云成了，所以都没在吴省，事情来得着急，也没顾得上跟您们二老说，前段时间刚回来，就又开始忙生产队秋收和家里建房子的事儿，没及时来看您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去西北了？去西北好啊！你不用觉得愧疚，前段时间我和你江外公也不在，还好你没来，免得白跑一趟。”
江外婆其实也理解，年轻人嘛，总得为自己的事情奔波，更何况她是去西北探望赵云成，俩人交流感情，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加上他们老俩口的确不在家。
进了屋，楼月珠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江外婆，这些东西您拿着和江外公吃，千万不要节省，云成不在，您们更要保重身体才是。还有这奶粉您们二老每天早上都得喝一杯，对老人家骨质酥松的情况很有帮助的。”
江外婆听到楼月珠的关心，心里宛如灌了一瓶蜂蜜：“你这孩子费心思了。”
她也没说推辞，大不了楼月珠回去的时候，再给一些东西她带走嘛，小辈的一番心意，她拒绝来拒绝去的，免得有些难看。
江外公从屋里出来，见到楼月珠也难免开心，可他就习惯板起一张脸：“谁要喝奶粉，又不是小孩子，我看你就是钱多没地方使。”
奶粉价格可不便宜，江外公瞅了眼奶粉的牌子，牧场牌的，得二十多块钱一罐吧？
这臭丫头，是真有心了，可谁要她乱花钱买这些奢侈品啊！
江外公虽然如此腹诽怪罪，却遮不住眼底的笑容。
楼月珠和江外公拌了两句玩笑话，然后交代江外婆：“江外婆，您啊，一定要每天盯着江外公，看着他每天喝一杯牛奶，免得他耍小孩子脾气，这都是对身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