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仁目中功利极重,若这肥婆真挣了大钱,那他委屈一下自己,也未尝不可。
在省城生活,得花不少钱呢,他那30块钱工资,还不够请几个小妹子喝糖水的。
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才能维持自己在省城高富帅的日子,会赚钱,又对自己抱有痴心妄想的楼月珠,是最好的金钱来源!
少女脸上浮现出怒容。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给我放开!”楼月珠狠狠一脚踩在许建仁的鞋背上,趁男人吃痛的间隙,抬起手肘重重顶在他的胸膛,打得许建仁一张油脸扭曲成便便的形状。
这就完了?不!她太生气了!刚刚这坨狗屎,竟然亲她的后脑勺!
楼月珠后退几步,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丝,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根不知道哪位吃面顾客留下的扁担。
月珠冲上去捡起扁担,不由分说拍在许建仁背上,打得男人差点吐血,显然用了大力气。
“送请帖就请帖,你他娘的动手动脚,真以为老娘好欺负了?”
“挨了这么多次打,还不老实,脑袋里装的都是屎,把你思考神经堵住了?”
“还敢亲我后脑勺?我要了你的狗命!”
楼月珠实在被气得头昏脑胀,扬起扁担,对准许建仁的后脑勺。
位置,正好是她被亲的地方。
“哎哟哟,月珠丫头你冷静点——”
吴丽娟一直关注着外头的动静,听到楼月珠的大嗓门,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这一出来,果真见到楼月珠扛起扁担要打死许建仁。
要不是她阻拦得及时,不就酿成祸端了么!
谢小荷高德媛也赶紧拉着楼月珠,半劝半抢拿走她手里的扁担。
“丫头,发生啥事不能好好说?”高德媛紧张兮兮。
谢小荷的湾湾腔十分纯正:“还能发生什么事了啦!肯定是建仁犯贱!不然月珠丫头怎么会拿扁担打他?平时月珠丫头脾气很好的啦!”
她就看不惯许建仁这种始乱终弃的废柴,要不是怕月珠丫头摊上官司,就许建仁这种?
打死一个算一个!
许建仁被打得直不起腰,勉强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来。
“珠儿,你、你这是干什么?是吃醋吗?知道我半个月后要摆酒领证了,心里很委屈、很不好受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让招娣去堕胎!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现在回心转意了,你能原谅我吗?”
为了自己在省城能随便花销,和楼月珠睡觉也不算啥事儿!
楼月珠听了他的话,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婶子们也愣了。
让许招娣堕胎?没听错吧?
许招娣的肚皮都六个月了,让她堕胎,那岂不是要她的命?
而且李美满不是说,前几天还见这对狗男女在田埂上躲着亲嘴嘛!
这、这么快的功夫,许建仁就变心了?
一时间,婶子们也不知道该同情许招娣、还是该落井下石觉得她活该。
楼月珠实在气闷,深呼吸好几个来回:“丽娟婶儿,你们放开我,我不会再捡扁担了。”
“真的?”吴丽娟试探性松了松力气,见楼月珠没冲上去的意思,这才彻底放开。
楼月珠一句话不说,转身去了小卖部后头的卫生间。
“珠儿!珠儿?你别走啊!”许建仁猜不透她的心思,连忙上前两步,却被吴丽娟拦着。
心中正想着用啥办法让大婶们让路,忽的!一道带着褐色的水线扑在许建仁脸上。
婶子们懵了,看向水线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