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房子?你们真是好不讲道理!”云芍药生气了,“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你身后的那个小兄弟说,今天来借银子的好像不是我,是个半老徐娘!那你就应该去找别人,而不应该在我这里死缠烂打!再说了,我今天都没去过镇上,全村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又议论了起来。
“是啊,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去镇上,我早上还瞧着她背了一堆东西,往官道那边走了呢,那摆明了就是要去官道上卖吃食,怎么可能又跑到镇上去人家当铺里面借银子?”
“这肯定是搞错了呀!半老徐娘?说不定是她家大姑宋金菊呢?”
“这哪能是宋金菊啊,你有没有一点文化?人家徐娘还是有点姿色的,宋金菊不修边幅,早就把自己糟蹋得像是一块破抹布了,她能有姿色那玩意儿?”
“如果不是宋金菊,这要排查起来可就困难了,十里八乡只要是认得云芍药的妇人,可能都有这个嫌疑!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
周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想要找出真正借钱的人难如登天,这笔债就只能赖在云芍药身上,否则,他们当铺就要白白损失一百两银子了!
“我不管你今天去没去过镇上,我们就是认定你了!你不服是吧?有本事你上衙门告我们啊!我告诉你,衙门向南开,无钱莫进来!知县老爷的小妾,还是我们赌场场主的妹妹呢!”周松嚣张的说道,“今天这钱,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否则我立刻就让人点燃你的房子!”
“你敢!”
“我们不仅敢烧你家的房子,我们还敢天天上你家来骚扰!”周松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云芍药气得捏紧了拳头。
“怎么着?你这小娘子还想打人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们一一下,那就绝不是一百两银子那么简单的事儿了,没有三五百两银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了!”周松威胁道。
村民们也跟着纷纷劝说了起来,让云芍药暂且忍下这口气。
其实云芍药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一架打不得,她自己倒是不怕,可保不齐这群人会挑在宋明之或者宋宣之落单的时候,往他们头上套个麻袋将他们痛揍一顿啊!
她刚刚捏紧了拳头,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
“芍药丫头,之前看你还钱挺爽快的,我们相信你的人品,我能从家里凑个一二钱的银子接济你一下,咱赶紧伏低做小,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是啊,就当流年不利,自认倒霉算了,我家里穷,只能掏出几十枚铜板来,你也别嫌弃!”
“我家也能掏出几十枚铜板来,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家拿钱!”
……
真相大白之后,村民们对云芍药满怀同情之心,一边可怜她被奸人所害,一边可怜她嫁进宋家三房沾了这晦气。
宋宣之躲在屋里,低声哭泣。
他们家这到底是怎么了?才刚刚还清亲戚们和村民们的债,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一百两银子的外债?
老天爷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嫂子才那么年轻,怎么能让她这种遭罪?
宋墨之也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分析了起来,只是分析了半天,也没有分析出一个结果。
到底是谁跟云芍药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云崔氏吗?
可她都已经被关起来了呀!
杨翠翠的母亲?
杨老夫妻老年得女,杨老太太绝对当不起徐娘半老这个形容词,她的头发都已经白完了,脸上的皱纹也有些深。
云蔷薇吗?
年纪又对不上!
又或者,是谁跟宋家三房有深仇大恨?
桃源村的村民们都对宋家三房唯恐避之而不及,这些年甚少与宋家三房打交道,便是宋家三房要与他们结仇,也没有机会啊。
想来,这可能就是个偶然事件,人家跟宋家三房或者云芍药也许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想到了云芍药的名字,就让当铺的伙计给填上去了。
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你快去筹银子吧!看你家破破烂烂的,估计也没有什么家底,”周松不屑地说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今天能拿出十两银子来,咱们这些兄弟立马走人!当然,以后还是会再来的,直到你们银子还干净为止!”
云芍药明白对方这群人是要彻底将这笔钱赖在她身上了!
只可惜,自己渺小无能、无钱无势,不能拿这帮市井无赖怎么样!
等等,渺小无能?
自己不算渺小无能啊!
她可是绑定了田园系统的啊!
田园系统里面自带一个备用空间,她以前住在云崔氏那儿的时候,除了想拿银子作为诱饵引云崔氏上钩的那一次,其他时候都将赚来的银子藏在空间里,这个空间可是一个妙物啊,空间内外的东西都可以凭借意念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