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拿到荷包之后,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宋家老宅,将荷包上交给了宋老爷子。
宋老爷子打开荷包一看,发现荷包里只有几两碎银子,顿时急了。
“印章呢?”宋老爷子连忙问道。
“印章肯定在里面啊!”宋青云不假思索地说道。
“里面根本就没有印章!”宋老爷子将荷包到转过来,把荷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在了桌面上。
几块碎银子在桌面上滚动着,清脆的咕噜声像是对他们的嘲讽。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张三拿了?”宋老爷子猛地转头看向了宋青云。
“不可能,从张三出来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他根本没机会拿出这枚印章!而且,他刚将荷包从怀里拿出来,我就冲过去把荷包要走了,印章根本不可能在他这里!”
“那怎么办?”宋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发白,“肯定是小云氏有所察觉了。”
“也不一定嘛,说不定她今天忘了把印章放进荷包里面呢?印章这种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到,她肯定会随身带着的,咱们下次再找几个人冒充歹人,想办法把她弄晕了,再她身上搜个一遍,不就能找到印章了吗?”宋青云是个年轻人,想事情不太周全,表现得有些不以为意。
“算了,算了,先不想这件事情了。”宋老爷子拉开了书桌的抽屉,直接将荷包扔进了抽屉里面,然后又将抽屉给推了进去。
这头,云芍药在回房间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云芍药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腰上,她明明记得今天做完早饭之后,自己特意回房间拿了荷包,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呢?
她记得自己将荷包系在腰上之后,就一直没有摘下来过,而荷包里面装了一些散碎银子,如果掉落在了地上肯定会有很明显的响动,那些响动会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荷包不是掉了,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荷包被偷了!
云芍药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张三身上,因为张三是村里的惯偷,而今天早上除了张三之外,也没有外人进出过宋家三房。
云芍药跟家里人交代了一声,然后便让张大伯送她去了县城里的衙门,在县衙报了案。
衙门在受案登记之后,让李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跟着云芍药回到了桃源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了起来。
这么大的阵仗让村民们都很是不满,觉得云芍药实在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个荷包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丢了就丢了嘛!
不就赚了点钱吗?至于在村里这么摆谱吗?连丢个荷包都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是看不起谁呢?
村民们在不满之余,纷纷出了家门,跟在了云芍药和那些捕快身后看起了热闹。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云芍药敲响了宋家老宅的大门。
宋老爷子伸手打开了大门,看到了门外的阵仗之后,皱了皱眉:“小云氏,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的荷包被人偷了,所以我去衙门里面报了案,这些捕快大哥是过来例行搜查的。”云芍药解释道。
“你搜查就搜查,搜查到长辈头上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怀疑是我们偷了你的荷包吗?我们可是做长辈的,人怎么会这么为老不尊?”宋老爷子抓着手里的拐杖,在门槛上狠狠地捶了几下。
“宋老爷子,得罪了,我们也只是例行办公,关于你和宋夫人是不是一家人,我们可不管,我们尽忠职守的是朝廷、是国家,在朝廷和国家面前,我们不能有一丝的马虎大意,”李捕头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挥了挥手,“走,跟我进去搜!”
宋老爷子的眼中立刻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
方才,村里乱成一团,宋老爷子坐在宋家老宅里,并非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他没有心情开门去查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这件事情当中,将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宋青云那会儿已经回到了宋家二房,他倒是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以为宋老爷子也会打开门,向周围的村民了解情况,不需要他去通报,所以他就没有跑这一趟。
李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进了宋家老宅之后,让那几个捕快分头去搜老宅李的几个房间,加快办事的速度。
李捕头选择了书房,他进去之后,先扫视了一遍书房的环境,然后随手拉开了桌子的抽屉,一只荷包赫然躺在抽屉里面,荷包的正面绣着一朵盛开的芍药花,荷包的背面绣着云芍药的名字。
很显然,这就是云芍药的荷包了。
李捕头抓着这只荷包走向宋家三房的大门,大喊了一声:“都不用搜了,我已经搜到了!”
其他捕快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跟着李捕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