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阿璃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厉衍风果然停了下来，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遥遥相望一眼。
他的神情阴鸷，眼底不带丝毫的情绪。
阿璃也望着他。
以前她在他身边总是叽叽喳喳，像只聒噪的鸟儿，有各种说不完的话。
唯有这一刻，静默。
他不问，为什么。
她也不主动开口解释一句。
却在他抬起剑尖的时候，她却蓦地挣开了轩辕焘，冲了过去。
就像是飞蛾，奔向了火焰。
即使灭亡，也义无反顾。
轩辕焘都没反应过来，就连厉衍风冷冽的眸子里都闪过一抹震惊。
电光火石间，她就奔向了他的剑尖上。
他的剑，没入她的身体。
鲜血涌出，跟她身上的嫁衣一样红，红了他的眼。
厉衍风明显一怔。
他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她倒了下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阿璃勾了下唇角。
真好！
她终于死在他手上了。
虽然是注定的结局，可是在他提剑指向她的那一刻，她还是胆怯了。
所以，她主动扑了过来。
不用她动手。
然后，就可以骗自己，他不会杀她，他舍不得杀她，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一样……
就这样，挺好。
阿璃笑了。
哪怕他到最后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甚至都吝啬给她一个眼神。
可是，她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来，尝试了很多次，才揪住了他染血的衣摆。
最后，对他说了三个字。
不是对不起。
不是我爱你。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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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