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互凝视片刻。
有一种默契，无需多言，仅仅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她说他善良，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说他是善良的。
不过就是在对待宋翊这个问题上……
厉衍风叹息一声，问道：“你喜欢善良的？”
乔璃一怔，眼角再次呈上扬的趋势，又恢复了思考的状态。
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片刻，才说道：“善良……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儿都有一个参照标准，善不善良也一样，我们都不是圣母，不可能普度众生，我也不赞同以德报怨，对待敌人的话，那肯定就讲究一个快狠准，一招制敌，且不给对方留反抗的余地，但如果对方不是敌人……”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么，也就没必要赶尽杀绝对不对？人活一世，当然不可能容忍他人站到自己头上来耀武扬威，可若是人不欺我，又何必咄咄逼人？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没有人天生喜欢作恶，保持初心，我们才能活得潇洒坦荡，一辈子其实不长，我想和你一起，我们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乔璃这话算是掏心掏肺，很诚恳了。
在厉衍风洗澡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酝酿了。
她认识的他，没有传言中那么凶神恶煞。
但乔璃心里也明白，他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谦和善良。
原书中，他本来握着一手好牌，就是渐渐忘记了初心，以为自己站在制高点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最终，败在了宋翊的手上。
现在，她来了！
她本来是一个早该死去的炮灰角色，可她活到了现在。
她想，厉衍风的结局也可以不一样。
厉衍风是何等聪明敏锐的人，他不仅听懂了乔璃的话，就连她的言外之意都拿捏得明明白白。
他不做胡乱的猜测，而是直接问道：“你觉得，宋翊不是我的敌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