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风以为自己早就练成了一身波澜不惊的本事儿。
大场面，小风浪，他什么没见过。
别的不敢说，他觉得自己的心态至少过关。
得与失，他从不过多计较。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也有了期盼，也变得害怕面对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席亚伦并没有明确告诉他结果。
也许，没有他想象那样糟糕，但绝对不如他预想的乐观。
“好！”
厉衍风深吸了口气，才用平静的语气回复道：“我尽快安排时间过去一趟。”
通话结束，他的心里却翻江倒海，远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可握住手机的手却在隐隐发颤。
“老公……”
厉衍风闻声僵了一下。
他兀自出神，就连乔璃什么时候出来都没察觉到。
他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表情，这才回过头，将他最温柔的一面全部都展现给她。
“等很久了吗？”
“你接个电话怎么这么久？”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各异。
厉衍风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乔璃又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尽管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两人相处久了，他光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乔璃都看得出来。
他表面上看似正常，但那种感觉跟平时不同。
厉衍风反应很快，马上道：“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乔璃不说话了。
厉氏涉及的业务太广，乔璃其实并不太懂他的工作，也就没什么发言权。
厉衍风收起手机，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道：“过两天我可能要去出差一趟。”
一切结果，尚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