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用你操心。青牛已经传话，不日之内将出关，为我讨回这一掌的公道。”
“如此甚好！不过，既然动不了渡边老贼，那我总要找小泉这个混蛋找回场子。”
“唐川，你切莫急于求成，好好养伤。过几天，你我一起回皇都，见证青牛和渡边这场世纪大战。”
“是，大长老，您也好好养伤，我明天就去配几副药材出来，帮您调理伤势。”
“嗯。”
隔壁也是一间高级客房，大晚上的唐川也懒得叫人安排，直接扭开门锁，让程百思暂时住进去。
次日，唐川写了药方，要商会的人去妙仁堂抓药。
拿回来给程百思煎服之后，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
实际上，唐川伤得并不重，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哪怕是被鬼手一招“射日”洞穿的肩膀，也只是留下一个血洞而已。
唐川自己有特制的金疮药，加上他强化过的身体，皮外伤恢复起来非常快。
……
皇都。
仓促被急召进皇都的明泉，给李先生汇报工作的时候，态度十分谦卑，甚至有些战战兢兢。
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先生召见他，绝不是想听他的什么述职报告，而是闻到了风向不对。
“李先生，这就是我们南华最新季度经济民生方面取得的成绩和面临的难题。”
“嗯，比想象中要乐观嘛。”
“是的，这当然要归功于最高层和您的英名领导，我们只是作为自己分内应该做的工作。”
“明泉，在我面前，就不要打马虎眼了。”
前一秒还其乐融融，后一秒马上变得冷若冰霜。
不愧是当朝首辅，李先生这变脸的功夫，简直让明泉望尘莫及。
一瞬间，脑门就冒汗了，明泉万万没想到，李先生会直接当面训斥自己。
“李先生，我……”
“不用解释了。明泉，你在南华工作多年，按理说不应该让别人指出你工作的不足。”
“我……”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实话告诉你，就是连我，恐怕都保不住你。”
当朝首辅和封疆大吏的对话，如此简单直白，如果让一般人听了，肯定怀疑真实性。
然而，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
“李先生，那我怎么办？您一定要帮帮我呀。”
“现在知道怕了，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李先生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迅速恢复了古波不惊的表情。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明泉都忘了是怎么迈步的，浑浑噩噩走到车子旁边，屁股坐到真皮座椅上才稍微缩了缩脖子。
皇都的冬天，比岭南确实冷多了。
特别是多了一股萧瑟、肃杀的味道。
最后，李先生只给了明泉一个不算建议的建议，那就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