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香立即狰狞笑着,满脸的扭曲而疯狂:“你听,这是你身边的婢女,她都已经承认了我们郭家的人有来你徐家,顾柒柒你还敢不承认,当初要不是你抢了我们郭家的福气,你以为能有今日吗?我知晓你憎恨我们郭家,但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家老太太啊!”
听这话,林雁香是要向她再次提起,当年郭曼云成为徐瑾坤妾室的事了。
也不想想都已经过了多少年了,郭曼云都已经再次嫁人,如今林雁香提起此事,又在她女儿成亲的当日,摆明了就是在羞辱她。
更想将郭老太太的死,往她身上推,最终目的就是要败坏了她声誉。
一旦为人母的她声誉败坏了,自然跟着她所生的之女更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不过……林雁香低估她了,她能带着一家子出来,自是有应付的办法。
面色除了伤心,不显多余的神色。
倒是徐瑾坤,嘴角抿直,深眸微微垂着,宽袖之下的双掌攥紧,后齿咬紧,像是在压制着某种情绪。
要不是顾全大局,他早对就林雁香的话,进行了反驳。
凭什么他多年娇宠的娘子,要受她平白无故的指责。
而且,他家娘子还是一品诰命夫人。
林雁香说白就是端着他舅母的身份,实际上连一只蝼蚁都还不如。
其他围观的路人以及宾客,眼中纷纷错愕,也惊叹顾柒柒的行为。
就在这时,素心接着道:“林娘子莫要误会我家大娘子了,我话还未说完呢,郭家是来了人,正因为我们一日都在忙着,他倒好馋了我们家酒菜,自个拿了酒菜躲到角落,还把自个给吃醉了。”
“怎么可能!”林雁香不假思索就怒驳了素心。
派到徐家的人,就是她在郭家的心腹,也是知晓此行的目的,怎么可能会喝醉了。
一定是顾柒柒想到了这个法子脱身。
故意把人给灌醉了。
素心双掌重叠摆于腹中,眉眼恭顺:“奴婢就是怕林娘子不相信,所以便擅自做主让人把他给带上。”
她话毕,身后就有两个家丁,将郭家的仆人给抬上来。
而对方浑然昏死过去,就算是徐家的家丁将人摆放到林雁香跟前,林雁香生气踹了他一脚,那人还是不醒。
林雁香抬头就道:“我家仆人定是被你们下了药。”
“林娘子要是不信,也可以找大夫诊断。”
这时顾柒柒侧目瞥了素心一眼:“好了,今日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已走,咱们该好好想想她的后事。”
素心立即摆出了一副‘奴婢多嘴了’的模样,低着头。
顾柒柒眉梢间隐约可见的愁意,嗓音低沉而略透着一股伤感之意:“舅母你也别再跪着了,老太太走了谁都不想的,你若是跪坏了身子,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担心。”
林雁香愤怒的瞪圆了眼对视顾柒柒,别以为她不知道顾柒柒就是在故意做戏给外人看的。
什么叫担心她,根本就是巴不得她死去了。
这时曹颖香与祝芙蓉二人相视了一眼,齐齐上前去,将跪着的林雁香强行搀扶起身,二人微微低着头,显得有几分伤心之意:“舅祖母,婆母说的极是,不如我们将你先送回去,与你一同料理外曾祖母的事。”
“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祝芙蓉与曹颖香架着林雁香走,林雁香就是不肯走,还想着试图挣脱了她们。
祝芙蓉:“死者为大,舅祖母您这般在这里跪着,那也是没法子啊,外曾祖母的身后事还是等着您处理呢!”
“舅祖母别觉得晚辈说话难听,今日是娇娇大喜之日,您穿着这一丧服跪在我们家门前,这得与我们徐家有多大的仇啊,就算是您对我家婆母不满,可也得要看日子啊!”
曹颖香这话成功将众人的视线以及心里所想的,给拨正了。
众人纷纷觉得,这郭家与徐家到底是有多少仇有多少怨啊!能在这么大的喜事之中,一身晦气的丧服上门,还指责出了名好脾气的徐国公娘子。
眼看站不住脚了,受众人讨论与唾弃,林雁香开始又拿假药方子说事。
祝芙蓉:“舅祖母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家婆母要害外曾祖母一样,我家婆母为了外曾祖母这病,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将府里有值钱的药材都往郭家搬,郭家所请为外曾祖母看病的大夫,费用都是有徐家出,我这个管家的娘子,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为郭家拨的银子比我们一大家子半年的花费还要多。”
“如今舅祖母还来指责我家婆母害了外曾祖母,这合理吗?说句难听的话,谁家要害你了,还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银子?而且这些年郭家的日子不大好过,可你也不能老是这么赖着我们啊!什么都往我家婆母头上扣,也就是我家婆母好脾气,觉得是一家子,不与你计较,可你也不能太得寸进尺了。”
虽然她们所举皆由她家婆母教导,可也不能老是落了曹颖香一头。
“如今原本就该是外曾祖母身后事为大,可你偏偏就跑到我们家大门口来闹,无非就是把此事张扬出去,来败坏我徐家以及我婆母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