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柒柒恍然。
原来丁秋娘抢在自己前头,与徐宏闻说了娄雪灵的事,目的就是让江淑莺被徐宏闻斥责。
不过,丁秋娘不是针对自己,她都不会拦着。
顷刻,顾柒柒听到里面传来徐宏闻怒吼声:“让江淑莺来见我。”
她还听见丁秋娘又给江淑莺上眼药,最后才步出厢房。
丁秋娘见到她站在门口,微怔了片刻,她低头,不与顾柒柒对视。
想必顾柒柒也都听见了,那她也就不用对顾柒柒解释了。
继而,丁秋娘从顾柒柒身边经过。
顾柒柒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她一声,“你何需亲自去请母亲呢?让下人去就行了。”
她对守在厢房门口的丫鬟,挥了挥手。
对方立马就下去。
二人站在厢房门口。
谁也没先说话。
丁秋娘顿了顿,“顾大娘子该不会觉得我此事做错了?”
顾柒柒淡淡一笑,眼中疏离而冰冷,“丁小娘的心思,我是知道,就是觉得你与公爹说了此事,你是否该提前与我打一声招呼呢?”
如若不是她在侯爵府有眼线,恐怕等徐宏闻处理完江淑莺之后,她才会得到消息。
“是妾想的不够周到,以后我定会与顾大娘子商量的。”
顾柒柒:像这种事情哪还会有以后啊?
丁小娘不过就是说着好听罢了。
眼看过了半刻钟,顾柒柒提醒丁秋娘:“该进去看一看公爹了。”
丁秋娘轻轻颔首,说:“是。”
二人进去。
顾柒柒给徐宏闻请安。
受了伤躺在床上的徐宏闻,绷着脸,摆明了就是对顾柒柒各种不满。
顾柒柒低眉顺眼姿态,柔声询问了徐宏闻的伤势。
徐宏闻却呛了她:“我还死不了。”
顾柒柒自然也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对自己的不满。
可到底也不是自己招惹到他。
淡淡与徐宏闻解释,府里的安排以及汤药已在熬。
这时江淑莺已经来到了厢房门外头。
徐宏闻怒气冲冲地让她滚进来。
一见到江淑莺身穿深蓝色长褙子,发髻随意别上了发簪,眼下发青。
想必就是做贼心虚才会睡不好。
“我问你,娄雪灵的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你与她同流合污,想要刺杀我,再好承袭侯爵府的一切?”
“侯爷!”
咚的一声。
江淑莺突然跪在徐宏闻床边。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娄雪灵所做的一切,我都是不知情啊!”
“哼!你会不知情?娄雪灵是你的人,她偷人,又让奸夫刺杀我,难道不是你们谋划好的吗?”
“并不是啊!侯爷,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我真的不知道娄雪灵会做出这样的事啊!侯爷我与你夫妻多年,你怎可不信我呢?”
“哼!”徐宏闻由丁秋娘搀扶,缓缓坐起,脸上微微泛白,带着怒气,瞪着江淑莺:“我就是太信你了,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放你出来。”
“侯爷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人心隔肚皮,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此事你是脱不了干系。”
“侯爷……”江淑莺泪如雨下。
“以后你就囚禁在梅花院,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侯爷这件事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害你,你要相信我啊!”
“吵死了,顾氏!”徐宏闻不耐烦喊道。
顾柒柒颔首,表示明白徐宏闻的意思。
她喊了两个丫鬟前至,将江淑莺送回梅花院。
再来,徐宏闻下命令,将娄雪灵、奸夫、孩子三人乱棍打死。
徐宏闻就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又将江淑莺之前为他纳的妾,通通打发卖了。
侯爵府一时之间也安静了不少。
顾柒柒需管侯爵府,就由丁秋娘在徐宏闻身边照料。
又过了几日。
顾柒柒在行廊之下,偶遇了丁秋娘。
她见丁秋娘眉梢间透着喜气。
也是,如今江淑莺被禁足,府里的妾室也被打发得干干净净,徐宏闻身边就只有丁秋娘一人,现在就是最风光的时候,丁秋娘能不高兴吗?
不过,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丁秋娘。
“丁小娘如今的日子过得安稳了,想必就是你想要的吧!”
闻言,丁秋娘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明白她所指之意是什么,“如今我只求侯爷平平安安,我啊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