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论娇纵蛮横,徐绵绵敢说第二,无人说第一。
她倒要看看庄晓雅打算给自己,怎样的教训。
“原来你在这里!”忽然一道清脆而娇柔的嗓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徐绵绵扭头一看,见是曹晓欢,她眉头轻轻一蹙。
怎么到哪都能见到曹晓欢,真是阴魂不散。
“你认识她?”庄晓雅反问曹晓欢。
而她之所以与曹晓欢认识,也是在一次女眷之中的宴会上,又再加上知晓曹晓欢是曹家的姑娘,便有心与曹晓欢来往。
在现在知道曹晓欢逼迫嫁给了商人,她便打心里就瞧不上曹晓欢。
“东京侯爵府的徐家三公子啊!”
“不对,她方才说她是四公子。”
“不可能,她在我们曹家住了一段时日,我母亲就是唤她为徐三公子。”
徐绵绵不慌不忙:“我在家中排第四,我外出便喜欢顶着我三哥哥的身份。”
闻言,曹晓欢惊愣,手指发抖的指着徐绵绵:“你是……”女的。
她记得顾大娘子所生四个孩子,最小的就是姑娘家,叫徐绵绵。
见曹晓欢如此诧异,徐绵绵面容从容淡定。
“我问你。”一旁的庄晓雅已是迫不及待地问曹晓欢:“她可是徐家四公子吗?”
“她……”
“曹娘子该说什么,心里很清楚。”
曹晓欢听得出徐绵绵话中对她的要挟。
也是,徐绵绵女扮男装外出行商,自然就是不想别人知晓她是女儿之身。
若是自己擅自做主说了,徐绵绵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
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曹家的庇佑,再把徐绵绵给得罪了,那她在夫家可就没活路了。
庄晓雅见她半晌都不吱声,便有些不耐烦的反问她:“我问你话呢,需要想这么久吗?”
她不能揭穿徐绵绵的身份,但又不能把眼前的庄晓雅给得罪了,思来想去后,才道:“她是徐家的人。”
闻言,庄晓雅一怔,这么说的话,方才徐绵绵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她就是东京徐国公之子了?
完了完了!
她爹爹的官是花银子买的,可不像徐国公那般深得官家重用,如果徐国公真要是对付她家爹爹,那就是动一动手指的事。
“曹娘子应该还有事吧!”徐绵绵不想再与曹晓欢待在一处,就想着随便将人撵走。
曹晓欢已知晓她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再纠缠徐绵绵,她顺着徐绵绵的话,让伙计领去坐下喝茶。
“庄姑娘你现在还要找我家三嫂嫂的麻烦吗?”徐绵绵淡淡笑着,好整以暇地反问她。
对庄晓雅而言,这话就相当于是被人甩了一个耳光一样,觉得十分的难堪和没面子。
内心深处的怨气不断生成……
凭什么庄晓瑶就有这么好的运气,随随便便一嫁,就是嫁给了徐国公之子。
“庄姑娘不出声,那便是不甘心了?”徐绵绵嘴角一勾,眉眼间隐约可见风流之意,洒脱与高贵的气息,浑然天成,“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在此处等你,你不管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能接受,反正庄大人到最后也是经不起调查,官帽子还是会被摘的。”
“到那个时候,庄姑娘的身份连商户都不如。”
庄子行刚到番禺之时,为了站稳脚,便大方邀请了番禺的商户到酒楼一聚。
而又有些商户为了讨好庄子行,就会设宴款待庄子行。
官与商这之间的门道,可多着呢!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庄晓雅扭头看向一直都不怎么出声的庄晓瑶,“看着我被人奚落,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
“是啊!”反正徐绵绵和徐晟奕的身份也暴露了,自己都受了庄晓雅这么多年的气,她也想为自己出一回气,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对庄晓雅承认了。
下一刻,她看见庄晓雅被气得,面容扭曲,身子发抖,双手紧握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就要扑咬自己。
内心深处的喜悦被放大了很多倍一样!
她冷哼一笑,“正好让你学会,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以为当了个官臣女眷就很了不起了,别以为你母亲坐稳嫡妻之位,你便可以肆意妄为了,哼,你母亲终究就是抢了别人的亲事,就是个小偷,她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阿娘不是小偷,是你小娘没本事,还不要脸,非要我爹爹娶她。”
“我小娘与父亲原本就是有婚约在身的。”
“那又怎样?爹爹不喜欢她,不然怎会愿意娶我阿娘。”
满腔气愤,促使庄晓瑶的眼睛渐渐泛红了。
“父亲还不是看在古家有钱,没钱,你以为父亲会娶她吗?”当年她父亲模样算是不错的,又再加上是读书人,气质温和,古凤喜才会一见钟情,又再加上她父亲内心原本就不甘愿一辈子当个穷人,找个捷径就顺势去勾搭了古凤喜。
古家又十分疼爱古凤喜,就给用了一大笔银子,给她父亲买个小官。
“庄晓瑶你在诬蔑爹爹,你这实属不孝,我定要告诉爹爹,让爹爹狠狠处罚你家小娘。”
“你敢!”庄晓瑶怒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