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槽,这老头这么神?
我被吓了一跳,因为对方竟然完全的看穿了我的身份。
不过很快我就从他不屑的神情中发现,并非若此,而是误打误撞。
他满脸不屑,显然是对我的刻板偏见。
“老头,掌眼可不是年纪越大越厉害。”
“掌眼仅仅是一门职业,一个眼力和经验的职业。”
“有志不在年高,无知空活百年。同样,能力也是如此。就像您老人家,不就是典型嘛。”
我抱着手,认真的看着他,摆着认真的表情,说着认真的话语。
一切都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仿佛说着世间唯一的真理。
“你!?”
而我的态度,让张工恼怒起来,目光越发愤怒。
“小子,还敢牙尖嘴利!”
“老夫做了一辈子鉴定工作,都无法完全鉴定出贴面料。”
“你小子又何德何能,能将贴面料鉴定的这般一清二楚。还敢说自己不是造假团伙的人!”
张工指着我大声说道,神情越发自信肯定。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你张工既然这么牛鼻,为什么天下玉石行业没有您老的大名?既然你这么牛鼻,为什么连小小的贴面料,都无法鉴定的一清二楚?”
“这不是自打耳光吗?真是笑死我了!也真是半桶水晃动,自以为是!”
我也针锋相对的说道,不时一阵讥讽和讥诮的哈哈大笑。
张工脸色越发愤怒,指着我的手指都微微哆嗦。
“张工,息怒。”
“龙飞,你也给我少说两句!”
“张工,根据我们玉石协会情报科的调查,龙飞跟贴面料没有关系。贴面料在市场上流通的时候,他还在浙省读书。”
张洁打着圆场,试图缓和下我们之间的气氛。
当然,这也是因为玉石协会对我的调查,以及贴面料形成时机上的错误,让他们并没有怀疑上我。
最重要的是,我紧紧是给张淑芳的造假工厂提供了改进的方式,并没有过多的参与。
而且我跟张淑芳的关系,早期是很隐秘的,现在又各自闹翻,一般人还真不好查探清楚。
“张洁,这次我对你们玉石协会真的是失望。”
“原本以为你们是一个强大的机关,现在看来——官僚主义严重啊,滥竽充数之辈泛滥啊。”
我摇了摇头,感叹的说道,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这模样显然是告诉他们,这样的组织不值得我加入。
“小子,你给老夫站住!”
“竟然敢说老夫是滥竽充数之辈。好好好,我张工活了一辈子,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嚣张的小子。”
“咋们今天就比一比,看看到底谁才是滥竽充数之辈。我也要让张洁你看看,这小子根本没资格没能力,分析总结出这般详细的贴面料资料。”
张工大声喝道,拦下了我。然后一番严词厉色,要跟我比一比,拆穿我的“真面目”。
张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神情一片尴尬。
“也罢,那就比一比。”
“我也想让你看看,你们这些尸餐素位之人,除了老,就没有任何特长了。”
我也抱着手,针锋相对的不屑说道。
于是我们驱车来到城乡结合部附近的鉴玉店。
这种位于小地方街道上,小门面的鉴玉店,又有一个贴心的称呼,叫做“鉴玉餐馆”。
进入后,三张大桌子,从左到右,分别是比斗专用的边角料桌子,鉴的是满和白。
中间是小料原石,两到五斤重量之间,这里鉴的是眼力,也就是传统鉴玉中的鉴眼。
右边则是中料和少数大料,这里人最少,毕竟花费的资本是最多的。
“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