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看到王翠萍进来,纪倾颜和郭凝月怔住了。王翠萍也愣住了。看着王翠萍手上还拿着锅铲,纪倾颜紧张兮兮的站在郭凝月身后,生怕她把锅铲拍过来。“你们这是干啥呢。”王翠说道。“我们在这找东西,就看到这个被了,然后就看到这封信了。”郭凝月大大方方的说道。“你们俩个是真能翻,这都能让你们翻出来。”王翠萍笑着说,显然没生气。纪倾颜也稍稍放心了不少。之所以这样,就像是郭凝月之前说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在乎那么多。对王翠萍来说,这种事,还没有学习重要。自然不会大动干戈,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儿媳妇。但这在大户人家,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而在王翠萍这,根本算不得事。“妈,你先别说这个。”郭凝月一惊一乍的说道:“你知道当年,裹着我哥的这床被,它有多值钱么?”“这东西能值几个钱。”王翠萍说道:“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奶奶还给了我一双绣花的被,上面绣着两条大鲤鱼,比这好多了。”“你看看,落伍了吧,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吧。”郭凝月说道:“我嫂子刚才说了,这上面的东西叫苏绣,跟你的绣花被不一样,最少值100万!”“我的妈呀,真的假的,这么值钱?”显然,王翠萍也被吓了一跳,“我一直都没当好东西看,就是为了夹着那份信,当个念想什么的。”“所以我刚才,跟我嫂子讨论了一下,我哥他们家当年,肯定是大户人家,超级有钱的那种。”“那肯定啊。”王翠萍说道:“现在的100万,差不顶二十几年前的10万块钱,一个包孩子的被,就这么值钱,现在的有钱人家,可能不会这样。”纪倾颜想了想,以自己和林逸的身家,等以后有了孩子,可能都不会用这么贵的被子。更何况还是二十几年前。林逸他们家,究竟有钱到了什么程度?“妈,咱们不说这个。”郭凝月拿着泛黄的信封,“这封信你藏了二十多年,就一直没打开过?”“上面不还有泥巴封着呢么,我哪打开过。”“那你就不好奇?”“年轻那会真挺好奇的。”王翠萍说道:“但这封信,是他妈留给你哥的,我也不方便看,就一直没敢动,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想这事了。”“但我哥都二十多岁了,你咋还不交给他呢。”“我这一天天的,忙的都脚打后脑勺了,哪有心思顾这些。”王翠萍说道:“但我最开始的想法是,等你哥成家立业了,再把这封信给他,也不能一直放在我这,没想到让你们俩先翻出来了。”“啧啧啧……”郭凝月说道:“妈,我哥跟我嫂子的事,那都板上钉钉了,早晚都是一家人,要不咱们现在就拆开吧。”“这哪行,你哥没在这,咱们拆了算怎么回事。”“我嫂子不是在这呢,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结婚了,现在看看也没事。”“那也不行啊。”王翠萍说道:“你们要是真想看,就等你哥回来的,一起看就行了。”“我哥几个月大的时候被送过来了,而且他的心思那么重,你觉得他会愿意看这东西吗?”郭凝月忽悠道:“我看呐,还是咱们先看看,如果里面的内容没什么,就再交给我哥,省的他受刺激。”“也是。”王翠萍点点头,“我记得小时候,我一跟你哥说他父母的事,反应就可大了,今天这事我作做主了,咱娘三就把这信拆了。”“嘿嘿,我看行。”王翠萍就是大咧咧的性格,还有很深的封建思想。就算我做错了,但我是他妈,他还能跟我发脾气不成?“但这信,咱们俩别拆,让你嫂子拆。”王翠萍说。“我看行,毕竟她们俩是一家的。”郭凝月说道:“我嫂子拆,跟我哥拆也没啥区别。”“我不敢啊。”纪倾颜说道:“你们这不是让我背黑锅呢么。”“你跟我哥不是一家的么,这跟背锅有什么关系。”“毕竟不是我的东西啊。”“这么说不就见外了么,跟我哥结婚了,那就一家人,他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以你把这封信拆了,一点问题没有。”“我也这么想。”王翠萍说道:“除非你不想嫁给我儿子。”母女俩一块忽悠着。“我没有。”“那现在就拆了。”“万一林逸发火怎么办。”“他敢!”王翠萍说道:“他要是敢发火,腿给他打折了!”纪倾颜没法,只能认命。“小月,你去找把剪刀,上面的火漆,我想留着。”“等着哈,抽屉里就有。”郭凝月转身把剪刀拿了出来,纪倾颜小心翼翼的把封皮剪开。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宝贝一样,将里面那封微微泛黄的信,拿了出来。就连王翠萍这样的粗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紧张。没人知道这里面记录了什么。一个母亲,又会给孩子,留下什么样的寄语。纪倾颜小心的打开信纸。里面是一行行娟秀的楷书,写的极为公整,若是没点功底,绝对写不出这样好看的字。尊敬的王翠萍女士:您好。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家庭,没办法给他全部的爱,这是我的失职,是我对他一生的亏欠。经多方打听,得知了蓝天福利院的情况,也对您的情况,做了深刻的了解,遂决定,将孩子放到您这里抚养。在这里,恳请您,能够将他抚养成人,无需大富大贵,只要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安喜乐,娶妻生子就好。他是林家子弟,我坚信他本性不坏。即便是养父养母,也会忠孝一生,待您与爱人,年过花甲,必定会侍其左右。如若某天,孩子问起我们事,便说意外身亡就好。因出行匆忙,身上的钱财无多,还望见谅。秦,敬上。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