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断了一条腿吗?”镂氏越听越不对劲儿,联想起了方才苏轻挽的目光。
转而看了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是苏淮,瞧见他下面的衣裳都沾染了血迹,心中隐约了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被昌邑长公主废了身子,夫人,夫人!”苏弘文敢说完这句话,镂氏眼前一黑,倒在了他面前。
苏弘文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儿子,还有气急了,昏死过去的镂氏,对昌邑长公主的愤怒更甚。
这边苏弘文恨死了昌邑长公主,昌邑长公主也未曾想过要罢休。
连夜去了皇宫,在皇帝面前哭诉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更是把苏淮给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与那命运多舛的昭阳郡主比起来,苏淮其人简直就是一个恶棍。
“皇上,您也知道,昭阳是我的心头肉啊。那个苏淮简直可恨得很,你可要为昭阳做主。”昌邑长公主,这眼泪半真半假。她心疼昭阳不假,但昭阳的命运也不如她的说的那般可怜。
到底也是郡主,但这些话就是要引得皇帝同情。
皇帝想到了往日瞧见的昭阳郡主,每次一发病都十分凶险,现下好不容易才治好了,却摊上这么糟心的事儿。
“皇上,镂贵妃来了。”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门外的太监进来说。
“她来做什么,朕不是说了,什么人都不见吗?”皇帝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
太监心中暗暗叫苦,这镂贵妃可是很受宠的,皇上可从未这般生气过。
“罢了,叫她进来,朕正好有事儿要说。”皇帝沉吟片刻,对那太监说。
太监如获大赦,立马走了出去,把镂贵妃给叫了进来。
昌邑长公主可知道,镂氏是镂贵妃的妹妹,不由得对镂贵妃也没有了好脸,只是当着皇帝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
镂贵妃一身杏黄色宫装华丽非常,额间是梅花钿,更衬得人如海棠色,好看得紧。
“皇上,臣妾听说您还在御书房,就挂念这您,所以给您熬了汤来,您喝些吧。”镂贵妃声音婉转动听,她是看出了皇帝脸色不佳,只当皇帝是被那些琐事给气着了。
她现下那温柔体贴,会让皇帝更加舒心,于是便让人把汤给端了出来,她亲手拿到了皇帝面前,试好了温度,递到了皇帝面前。
可皇帝联想到方才昌邑长公主的事情,越发觉得镂贵妃这是不懂规矩,心生厌恶,直接一推,打翻了镂贵妃碗中的汤。
汤撒在了镂贵妃的身上,镂贵妃也不敢喊痛,只能直接跪在了地上请罪。
“镂氏跟你是姐妹,威远侯府的家教,朕地看出来了。一个个,都没有规矩!瞧瞧你,在看看你那好妹妹的儿子,公然欺辱郡主,是不是那日,你们也要欺辱朕啊!”皇帝越说越觉得生气,怒而拍桌。
镂贵妃听到皇帝说的最后那句话,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哀声说:“皇上,威远侯府绝对不敢对您不敬的,此事是不是有误会?”
现在镂贵妃知道了,为何昌邑长公主会在这里了,心里暗恨镂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误会,贵妃娘娘这是觉得本宫,拿自己女儿的声誉来开玩笑?”昌邑长公主现下也是怒极了,这个镂贵妃不但没有道歉的模样,甚至还这般怀疑。
“朕真是太失望了,镂贵妃还是先回去吧。”皇帝收敛住了怒气,看着眼前的是镂贵妃,朝着她挥挥手。
镂贵妃想要解释,却见皇帝眉目之间,都是不耐烦,也知道现在说多了,怕是适得其反,只好走了出去。
昌邑长公主暗自得意,也知道皇帝这是为了安抚她,才训斥了一向得宠的镂贵妃。
毕竟苏弘文是丞相,镂贵妃就不一样了。
自从那日被皇帝给训斥了之后,镂贵妃就被皇帝给冷落了。
这宫里的风向转得极快,镂贵妃知道,若是自己再不采取一点手段的话,怕是永远都爬不起来了。
“这个镂氏,真是可恨,居然犯下这样愚蠢的错误,她那儿子也是能肖想郡主的吗,还连累了本宫。”镂贵妃把面前的东西都给扫了出去,怒道。
“娘娘,您看这手要是伤到了可怎么办,还不快把地上给收拾了。”镂贵妃的贴身女官莲心说。
莲心从小陪着镂贵妃长大,更是与镂贵妃一同进宫来,若说镂贵妃最信任的人,便只有她了。
所以镂贵妃发怒的时候,其余人都不敢靠近,唯独莲心敢劝解镂贵妃。
“本宫是生气,镂氏真是太无能,她那儿子若是能把郡主给娶了,反而是个助力。现在不但没有娶成,还成了仇人,这算什么事儿啊。听说威远侯前些日子又被训斥了?”一提到镂氏,镂贵妃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与轻视。
以前她贵为嫡女只当那些庶妹是个玩意儿,后来她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更是没有把镂氏放在眼中。
却不料,这个蠢笨之人,做出了这样的蠢事,连她都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