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柔眼见着自己跟三皇子的婚期越来越近,也是乱了方寸。
看见镂氏,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拉着镂氏便问:
“娘,现在可怎么办啊,三皇子跟我的婚期是越来越近,可我们还未有对策。”
“柔儿你是娘的希望,娘定然会为你安排好的。这次的事情,都要怪苏轻挽那个贱人!”镂氏见自己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更加心疼,搂着苏轻柔,恨死了苏轻挽。
若不是苏轻挽的话,她的女儿怎么会遭这样的罪呢,苏轻挽你等着,镂氏心想。
大概是因为苏轻挽成了跛子,苏府出的事情太多了,苏轻挽的及笄礼,苏弘文跟薛氏都说要大办。
及笄礼自然是要当家主母来安排,因此薛氏就把此事交给了镂氏。
镂氏处处都安排得很是妥当,连薛氏瞧见,都难得夸赞了一回。
第二天就是苏轻挽的及笄礼,镂氏把宾客名单再次核对了之后,回了自己院子。
让人伺候自己梳洗,只留下了自己信得过的人。
“嬷嬷,你拿上我的对牌,从府里出去一趟,去找镂雄。告诉他明日我可以让他好好地享受温柔,叫他一定要按照我计划来做。”镂氏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在自己嬷嬷的耳边说。
“这是镂贵妃的意思?”嬷嬷是跟着镂氏出来的,自然也清楚镂贵妃跟镂氏的关系,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是,镂贵妃的意思咱们照着做就好。”镂氏点点头说。
这次事情她可是心甘情愿做的,镂雄是个什么货色,谁人不知。
不过就是仗着镂贵妃的盛宠,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苏轻挽要是嫁过去,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是,奴婢这就出府去。”嬷嬷接过了镂氏手里的对牌,急匆匆出了苏府。
她前脚出了门,就有人把这消息禀告到了苏轻挽的跟前。
“小姐,奴婢看过了,夫人这次对您的及笄礼还真是上心。现下又深夜派了她最信任的嬷嬷出府,一定是在想暗中害您的法子。”红穗满心疑虑,及笄礼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若是小姐出了一点差错,还能出去见人吗。
“我知道,夫人就是太闲了,所以才会尽想着些害人的法子。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你家小姐现在成了跛子,那就是最大的笑话。”苏轻挽幽幽地说,好似带着无限惆怅。
“小姐,你干嘛自己咒自己。不过那天,奴婢是真的吓坏了,幸亏小姐自己能治。”红穗连忙阻下了苏轻挽的话,朝着窗户双手合十,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这才庆幸地看着苏轻挽。
苏轻挽笑笑,她就是故意去找苏玉儿的,因为她知道苏玉儿,只要一看到她,情绪就会失去控制。
她再趁机受伤合情合理,这样就能避开与祁昭的婚事了。
前世今生,她必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及笄礼当天,来了许多权贵。
且不说苏弘文是丞相,文官之首,便是冲着盛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也该来。
苏轻挽现下已经脱了石膏,只是行走之间依旧能看出异样来。
“轻挽,你怎么不好好歇着,等一会儿我去叫你就行了。”镂氏如同一位慈母,瞧见了苏轻挽忙关切地看着她说。
“夫人多虑了,我这脚怕是好不了了,所以出来走走也是好的。”话里带了些许惆怅,而且还在极力掩饰。
镂氏原本还在怀疑,现在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苏轻挽在骗她了。
即便是脚上的伤能装出来,这般情绪却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难道她的腿真的好不了了,想来也不会错,府里的大夫都那么说,镂氏只感觉心中一阵畅快,长得美又如何,还不是个跛子。
跟那镂雄配成一对正好,镂氏心情是越来越好,拉着苏轻挽便说:“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呢,你这腿啊,我这个做长辈会想法子的。”
如斯说着,还拿起帕子来擦了擦眼泪,伤心极了的样子。
苏轻挽只觉得心中讽刺,但还是要装给那些人看,便用那种微颤的声音安慰镂氏:“夫人,您看我这刚出来,及笄礼上也不能这般哭啊。”
她的声音不似惊喜,反而带着焦急跟害怕。
方才还在夸赞镂氏是个好夫人的人,现下听见了苏轻挽的声音,不免在心中猜测,难道镂氏是在做戏,故意破坏前面夫人留下来的女儿的及笄礼。
这样很有可能,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自然是会有疙瘩的。
“是我考虑不周,你快些去休息。”听了苏轻挽的话,还有周围人目光的变化,镂氏只好擦了擦眼泪,仔细地嘱咐起苏轻挽来。
苏轻挽这才由着红穗扶着,朝着镂氏行礼,并且跟周围夫人见礼之后,才离去。
“这位便是丞相的嫡长女,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据说是被自己的姐妹弄成这样的。”
“看着苏夫人倒是个会来事儿的,却不曾想这般是教育子女。”
……
虽然苏轻挽是走了,但那些议论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