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疑惑地打开苏玉儿让人递进来的东西,更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她没有想到镂府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在这些地方动手。
“找人把这些东西送给永昌侯,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永昌侯的手里,出了差错,我们都可能会死。”陈氏吩咐自己的丫环,这样的大事儿,她可一点都不敢放松。
“是,姨娘放心,奴婢这就去。”这丫环是永昌侯府家生子,自然有办法见到永昌侯,此事陈氏倒不担心。
“大小姐,方才四小姐递了东西进来,而后陈氏便匆匆叫人把自己的丫环给送出去。妾身是来请示您,这么晚了,该不该把人给放出去。”容氏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这个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看似她掌握了大权,但也明白这些都是眼前,这个清冷绝美的少女给予的。
“不用管她们,容姨娘放心,就算是有事儿也跟咱们没有关系。这么晚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免得我爹找你。”苏轻挽抿了抿茶水,优雅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对容氏说。
容氏本以为会出大事儿,揪心不已,但看见少女沉静如水的眸子,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老爷说了今日不回来,好像有事儿。”容氏说到苏弘文,波澜不惊,就连一点嫉妒或者是忧伤之意都未曾有。
知道容氏早就对苏弘文死心了,苏轻挽也不点破。
只是眼神深沉,思量起了苏弘文的行踪,心想莫非苏弘文的胆子大到竟敢在宫中留宿吗。
倒也不是不可能,不忙,慢慢来,这些人总会得到报应的。
“既然如此,姨娘就再陪我说说话。”苏轻挽笑得风轻云淡,态度温和地对容氏说。
容氏受宠若惊,满回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永昌侯拿着丫环递给自己的证据,满脸喜色,他看镂府的人早就不顺眼了,这些酒囊饭袋还日日压在他的头上。
凭借的不就是宫里的那个贵妃娘娘吗,这些证据递上去,便是皇上再宠爱那位镂贵妃。
也非得让镂府的人,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永昌侯根本就不想再等,直接对跪在自己面前的丫环说:“告诉你家姨娘,我知道了。”
“是。”丫环明白永昌侯这话,一则说那些证据,二则也是在说陈氏受苦的事儿。
永昌侯连夜进宫,见到了皇帝,并把证据亲手递给了皇帝。
皇帝拿着那些证据看了许久,脸色是越来越差,最后更是一把把账本给扔了出去。
狠狠地说:“好啊,底下的百姓都还在受苦,这些人却想尽办法贪墨。真是可恶,可恶得很!传朕的旨意,抓住镂雄,斩立决。至于其他牵连到了这案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朕抓起来,严加审问。倒是要看看,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贪墨的事情,其实什么时候都有。但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给欺瞒,镂雄的行为正好犯了皇帝的忌讳,便是被斩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镂贵妃刚刚沐浴出来,苏弘文也才走不久。
她就是知道今日皇帝不会来她的宫中,这才把人给留下来的。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自然要让人快些离开。
嬷嬷帮着她把头发绞干,只见镂贵妃身体娇嫩得都能滴出水来,心想也不怪皇上这般宠爱镂贵妃。
那一举一动都是媚态,并且保养得极好,比那些年轻的妃子又多了几分风韵。
“娘娘不好了!”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走进了内殿。
“你个狗奴才,没有瞧见娘娘正要休息了吗,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嬷嬷见到那小太监,看镂贵妃脸色微沉,眉头一皱,知道她是不耐烦了。
于是忙喝住了那个小太监,对那小太监说。
“嬷嬷不能等啊,娘娘是镂府,镂府出事儿了。”小太监满脸焦急,忙说。
“怎么回事儿,快说。”只一句话,镂贵妃便睁开了眼睛,厉声问。
“永昌侯连夜进宫,呈上了镂雄镂公子贪墨的证据,皇上大怒,下令要砍了镂雄的脑袋。而后参与了这案子的人,都要被抓进去审问,直到查出幕后之人为止。”小太监不敢耽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怎么会这样,嬷嬷快伺候本宫梳洗,本宫要去为镂雄还有镂府的人求情。”镂贵妃知道此事是三皇子跟镂雄一起做的。
镂雄这个侄儿,她又是看着长大,自然是感情深厚。
并且镂府若是受到了牵连,她能动用的势力也会减少。
嬷嬷忙叫人来,为镂贵妃穿戴整齐,跟着她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仔细看那些证据,就有太监来禀告,说是镂贵妃来了。
皇帝闻言,眼神凌厉地看向那个通报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