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动了赈灾银,被人给发现了。现在那些证据都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不仅当众训斥了三皇子,还收了三皇子手上的兵权。”莲心见镂妃急得不行,就把方才传来的消息给详细地说了。
争夺皇位,若是连一点实权都没有,就算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那还能坐稳皇位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贪墨案之时,三皇子被皇帝禁足,镂妃还能保持理智。
但现在光是动了赈灾银的名声,以及手上兵权被收回,就这两条,已经把祁舒玄推离了皇位。
“不行,本宫要想个法子,帮三皇子。毕竟他是我跟——绝对不能让太子或者宁王坐上皇位。”镂妃焦急地在内殿踱步。
“娘娘可否听奴婢一言,其实眼下最重要,不应该是把皇上的心思给抓住吗?”莲心劝说镂妃,她知道唯独镂妃得势,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才能有出头的机会,否则只能任人宰割,而且她还是镂妃最亲近的宫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去找皇上,他连一点旧情都不念着。”镂妃早就怨恨上了皇帝,她以前身为贵妃可是处处风光,就连皇后都得对她忍让几分。
可皇帝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儿,就把她从贵妃降为了妃,阖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前些天皇帝冷着她,就连一个才得宠的昭仪都敢来她面前冷嘲热讽。
“娘娘,您怎么就没有想到恩宠有多重要,只要您得宠了,在皇上面前稍微给三皇子美言一番,那三皇子的地位不是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吗?”莲心继续劝说镂妃,见镂妃不说话,知道她是在思虑这个计谋到底可行还是不可行。
镂妃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镯,这还是当初苏弘文送给她的,她一直都戴着。
“好,先准备着。”镂妃下了决心,咬咬牙说。
莲心知道镂妃身为威远侯府嫡女,进宫之后也是一帆风顺。一步步被封为贵妃,自然是心高气傲得很。
但她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三皇子祁舒玄。
皇宫中人才辈出,镂妃现在虽然美艳,到底不负当年的娇艳。
皇帝自然也多了几分冷落,不过她既然能在宫中多年地位稳固,也有自己的法子。
“娘娘是想?”莲心听镂妃这样说,不由得露出惊讶。
“没错儿,写信给威远侯,让他把东西给我带进来。”镂妃狠狠地说。
“可这东西用了,娘娘怕是再无身孕。”莲心还想着,若是镂妃膝下多几位皇子,也能地位稳固,不会倒下。
“本宫还要子嗣做什么,去吧。”镂妃似是丝毫不在意,眼中更是夹杂了厌恶之色。
莲心知道再劝也无用,退了出去,留下镂妃一人坐在桌前。
宁王府,祁昭坐在凉亭之中,看着苏轻挽种药材,眉眼含笑。
苏轻挽本就是医者,她对花儿的兴趣,远远没有药材浓厚。
一大早就叫人把这里给清理出来,让下人按照她的教法,种药材。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王爷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苏轻挽坐到了祁昭身边,正要倒水,却被祁昭给截了下来。
苏轻挽不解其意,挑眉看向祁昭问:“怎么了?”
“冷了些,来人重新倒温水。”祁昭低声说,顺便把她手上的杯子给放在了桌子上。
“今日,父皇夸奖了太子,现在太子的地位是越发稳固,至于祁舒玄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只是也不能排除,他会用一些非常手段。”祁昭这话是在回答,苏轻挽方才的问题。
说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了,再接过来放下。
“祁舒玄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光靠太子,怕是斗不垮他,你也参与了此事。”苏轻挽这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
“祁舒玄敢动手,早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局。”祁昭没有直接承认,握住苏轻挽的手说,提到祁舒玄之时,更是满身的杀气。
苏轻挽反握住祁昭的手,朝着他笑笑。
镂妃等了几日,以为事情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糟糕,可就没有一条消息是让她安心了的。
眼见着太子的地位愈发稳固,祁舒玄却连皇帝一句赞赏都得不到。
镂妃怎么甘心,这么多年的隐忍,为他人做了嫁衣。
“皇上今日会走何处?”镂妃问。
按理来说,皇帝的行踪是不能透露的,但是镂妃有眼线自是不同的。
“会从永华宫那边过来,娘娘咱们要去等着吗?”莲心低声问。
“不,告诉皇上本宫病了,他一定会来的。”镂妃说完,妖媚一笑,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这妖娆姿态,可算是把那些个脸皮薄的宫女,闹了个脸红。
“是,奴婢这就去。”莲心不问缘由,只要是镂妃叫做的事儿,她就不会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