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见了门口的响动,祁舒玄眯了眯眼,冷声喝问。
“是,妾身来为殿下送醒酒汤。”苏轻柔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顺手把门给打开。
刺眼的眼光让祁舒玄不由得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到适应之后,才把手给放了下来。
苏轻柔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
皇上说过,这不能怠慢了祁舒玄,所以这府里的吃穿用度倒是如同以前一样。
苏轻柔见到醉酒的祁舒玄,眼中闪过嫌恶,却又马上用柔情掩饰了起来。
“殿下,您喝了太多酒了,这是妾身为您准备的醒酒汤,您喝一点对自己的身体好。”苏轻柔想要把他给扶起来,直接被他给扯到了怀里。
“啊,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吓到妾身了。”苏轻柔的声音还是那般娇娇柔柔的,这让祁舒玄想起了苏轻挽。
她的嗓音带了些许的清冷,清透,眼睛永远都是那么幽深,也更加睿智。
自从失败之后,祁舒玄就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要是他娶的人是苏轻挽,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明明只是一个念头,却如同雨后的小草一般,疯狂地席卷他的脑海。
他甚至在梦中,真的梦见了这个场景,他最终登上了皇位。
可梦一醒,现实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已经失败了。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坏了自己的事儿,若不是她怂恿的话,自己也不会失败了。
想到这里,祁舒玄更加恼怒,直接把她的衣服给撕开。
似哭似泣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夹杂了痛苦的叫喊。
好半天,苏轻柔才推开门,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侧妃,您这是怎么了。”冬梅看见她的样子,被吓住了,立马把她扶了进去。
为她准备热水,伺候她沐浴。
若说方才冬梅被吓住了,现在就是惊骇了。
那些红色的痕迹自是不必说,苏轻柔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鞭痕,咬痕,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流血。
“这到底是怎么了,侧妃这些不会都是殿下弄的吧。”冬梅知道,祁舒玄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苏轻柔身上发火。
自从被关进三皇子府,脾气更是愈发古怪。
“除了他还能有谁,看来,我原来提出来的事情得快些进行了。”苏轻柔疼得龇牙咧嘴,眼神更是怨毒。
冬梅不敢搭话,把她从浴桶里扶了出来。
伺候她把衣服穿好,这才开始为她擦头发。
“侧妃,今时不同往日,咱们还得低调一些,才好活下去啊。”冬梅知道苏轻柔要是想做成一件事儿,是必定会想办法去做的。
“我自然会活下去,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成为人上人。”苏轻柔语气轻柔。
冬梅的手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侧妃是打算,要跟了太子?”
以前苏轻柔就喜欢太子,当然了不是喜欢太子这个人,而是喜欢他的权势。
“不是太子,是宁王。”只有宁王那般俊美的人,才能配得上我,苏轻柔心想。
她似乎已经看见了,祁昭温柔地对待她的情景。
“这,怕是不可能吧。”冬梅彻底停下了动作。
冬梅觉得,攀上宁王比成为太子妃还要难办。
宁王是怎么样对待宁王妃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怎么不可能,我要送给他一份大礼,你说他要不要我。而且我哪里比苏轻挽差了。”苏轻柔认为,她现在的遭遇,完全是因为祁舒玄不争气。
若当初嫁给祁昭的人是她,那被人羡慕的宁王妃就是她了。
由此可以证明,不是她比苏轻挽差,她只是少了一个机会,现下正是可以得到这个机会的时候。
“宁王殿下跟三殿下是不同的,侧妃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冬梅心不在焉地帮苏轻柔绞头发,劝说她。
“我早就想清楚了,冬梅,看见我身上的伤没有,若是我再等下去,怕是会被他打死的。”说到这个苏轻柔眼底沉淀的仇恨就浓稠了许多。
“奴婢明白,可您也得记住,宁王殿下有那么一个名声在。奴婢是怕,他会伤害您。”冬梅低声劝告,也怕惹怒了苏轻柔,所以不敢说苏轻柔自不量力,或者比不过苏轻挽的话。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自然能迷住宁王。”苏轻柔得意洋洋地说。
穿上衣服,她就写了一封信,递给冬梅道:“把信交给宁王,记住要小心一点,这是银子,你拿去收买守卫。”
那些人主要是看住祁舒玄的,其他下人自然是没有看守得那么严密。
所以冬梅很容易就找了个借口,躲过盘查,走了出去。
宁王府,祁一把信接了过来,递给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