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王爷。”苏轻挽感觉到,祁昭拉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坚定地回答。
上辈子比这危险的情况,苏轻挽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但祁舒玄可从未像祁昭这般。
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甚至为她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她一开始就不怕。
“太子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父皇对你们如此好,你们居然谋害他,可恨!”祁昭幽深的眼神扫到了太子跟皇后的身上,狠声说。
“他对本宫母子好,真是笑话,祁昭你又何必如此虚伪。”皇后闻言,也不压抑自己的情绪,又哭又笑。
“你们这些人要生还是要死?”祁昭说的是那些皇后的侍卫,这些人虽然有的是皇后死忠,但在生死面前,忠诚二字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于是他这么一说,还是有不少人放下手中的武器。
“动手!只要杀了祁昭,你们就是功臣。”太子突然发难,举起刀就朝着祁昭攻来。
祁昭避开太子的刀,谁知道太子只是虚晃一招,直接朝着苏轻挽而来。‘
刀停了下来,被祁昭握住,他的手鲜血淋漓。
苏轻挽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儿。”祁昭的声音如同美酒甘醇.
抬脚就朝着太子的腹部踹去,太子不敌,被踢了出去,倒在地上喉咙一甜,气血翻涌吐了好大一口鲜血,被人给挟制住,押了下去。
见太子被拿下,那些人也没有主心骨,很快落败。
“王爷跟我去包扎。”苏轻挽见祁昭的手伤成那个样子,忙拉着他去包扎。
祁昭任由她拉着,心底却不断有暖意冒出来。
“其实他那把刀,最多也就落在我的肩膀上,王爷不用如此的。”苏轻挽心疼地说。
“我怎么会让你受伤。”祁昭闻言,反手握住她。
苏轻挽听到这话,恍惚间想起了上辈子,也是同样的情况,只是刺杀她的人不同。
可祁舒玄就站在她的身旁,却连看都没有看她。
若是说性子冷,祁昭的性子可比祁舒玄冷得多了。
原来没有所谓性子冷的人,只有愿不愿意心疼你的人。
祁昭的登基仪式,顾忌着先皇尸骨未寒,所以一切从简。
苏轻挽看着自己的丈夫,走上了至高之位,俯瞰众生。
眼神一如既往,放到了她的身上,温柔缱绻。
宛若,细碎的星海,璀璨夺目。
至此,宁王为帝。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因为皇后的人选争论了起来。
在祁昭心中,他若为王爷,苏轻挽就是王妃。他若为帝,苏轻挽就是皇后。
就算身为平民百姓,苏轻挽也是他的妻子,这一切永远不会变。
所以对这些大臣的话,极为不耐烦。
他的妻,就该是皇后。
现在大臣俨然成了三派,一派认为苏轻挽既然是宁王妃,现在也该是皇后,算是以盛国公府为首。
另外一派,则认为现在苏府已经败落,苏轻挽不堪为后,尤其以永昌侯府反对得最为激烈。
最后一派,就是中立,不表态。
“朕已经登基,宁王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这婚事,是先皇在世时,就已经定下了的,诸位反对的大臣,这是对先皇的旨意不满?”祁昭慵懒地问。
“这,臣等不敢!”大臣异口同声地说,心想皇上这是明摆着护着苏轻挽了。’
其实这些人哪里不知道,苏轻挽坐上皇后的位置,最为合适。
可宁王身边只有一个姜馨儿以及苏轻挽,要是能把自己家中的适龄女子送上皇后的位置,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不敢就好,不敢的话,此事就这么——”祁昭用手敲击桌面,正要定下此事,忽然被人给打断。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永昌侯高声喊,总是在祁昭把话说完之前,把此事给阻挠了下来。
“永昌侯的胆子挺大的,连朕的话都敢打断,嗯?”只一个嗯字,就让永昌侯差一点吓破了胆子,但永昌侯认为自家,可不比那盛国公府差,凭什么让苏轻挽坐上皇后的位置。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有关于苏府大小姐的事情要奏报。”永昌侯恭敬地说。
祁昭闻言,眼神一冷,心中冷笑。这个老匹夫,看着是个老实忠厚的模样,实际上比谁的算盘都要精。
轻挽早就是宁王妃了,他居然还用苏家大小姐来称呼,这是在贬低轻挽吗。
“侯爷的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好了,轻挽早就是朕的妻子,所以你不该称呼她为苏家大小姐,况且现在并没有苏府了。”祁昭冷哼一声,直接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