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场的气氛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大家都没有想过,身为拳场老板的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城府之恶心,更是让人想吐!
纵然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却没有人敢直面出言谩骂北上广。
一来是忌惮北上广的背景,对方后面有着北家当靠山,若是和对方起冲突,那绝对是自掘坟墓。
二来是拳场并没有强行要求他们押注,是他们自己因为眼前的虚假利益而上当了,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贪得无厌。
“副家主,您是怎么将鬣狗挖来的?”双胞胎女随从瞥过躺在血泊中死去的修罗,好奇的问道。
让一个入武境修士心甘情愿的来赌场打拳,这其中涉及到的利益绝不是一丁半点。
“这是我一个月前在其它城池认识的人,实力为二重入武境,当时他因为杀了一个大家族的天才,负伤被追杀,命悬一线时,躲到了我的马车中,逃过一劫。”北上广解释道。
“事后,我还让人特地给他疗伤,掩护他安全逃离危险源,为了报答我的恩情,他决定跟在我身边,当三个月的打手。”
“介于他不喜欢北家的氛围,我便将他安排到了拳场,没事打打拳,有事就跟着我去办事。”
“原来如此。”双胞胎女随从听得这番话,皆是暗叹北上广运气好,竟能收罗一个入武境修士,为自己所用。
另一边,鬣狗三招之内打死修罗后,回转目光,望向段咫,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看清楚和我抬杠之人的下场了么?你现在要是跪在地上叫我三声爷爷,我或许能留你一命,否则的话,你就是第二个修罗!”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过我?”段咫似笑非笑。
在鬣狗出场的那一秒,他便已经获悉了北上广的计划。
先是利用自己击败拳王修罗造势,让赌客们都被自己的实力所折服,再制造出自己太过无敌,无人挑战的画面,引得众人不悦。
随即,在全场几乎公愤的时候,派鬣狗出马,给人一种上场就是在自取灭亡的感觉。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北上广没有调低自己的赔率,仍旧维持1:10,利用赌客们对利益趋之若鹜的心理,让大多数人来押注自己。
可以这么说,正是这种稳赚不亏的念头,使得赌客们都失去了理性,尽数将钱砸了出来。
也是如此,才会让北上广的计谋得逞。
说白了,就是一个利字作祟!
不可否认的是,在盈利手段方面,北上广着实有点水平,也难怪他能当任北家的副家主。
拉金能力强啊!
一旦今天的事成了,那就是分分钟入账两百万金币,都抵得上北家一两年的收入了。
只可惜,北上广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
那就是他这个计谋要想完成,前提是鬣狗能获得这场拳赛的胜利。
换句话说,如果鬣狗输了,那么北上广所策划的一切都是在做无用功,颗粒无收。
“年纪虽小,脾气倒是挺大,我有没有这个自信,刚刚修罗已经证明了。”瞥过段咫那淡然的神色,鬣狗冷哼一声。
“小子,别以为是个武修者,有点小能耐就能藐视一切,这个世界大得很,抱有着这种心态的人,一般都死的很难看。”
段咫目弹了弹手指,似笑非笑:“你是在比喻你自己么?”
“呵呵,你这张嘴我等下会亲手撕烂,等着吧。”鬣狗目光一寒,厉色遍布。
他本来还想给段咫一个机会,留其一条狗命,但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哪怕段咫跪地求饶,叫他祖宗,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将这个蚂蚁下塘,不知深浅的小杂毛打得全身残废,让其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段咫站于原地,招了招手:“是么?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耍嘴皮!”
“找死!”鬣狗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迈步瞬间,一个前倾,直接便是轰出了凶猛的一拳。
这一拳,潮鸣电掣,奔雷如电,速度快的令人惊诧。
普通人视线压根跟不上,只有武修者,比如双胞胎随从才能看得见。
段咫神色平静如水,在拳头袭来的顷刻间,灵活如蛇般躲过,而后一拳虚空握起,直冲鬣狗而去。
鬣狗一惊,身体当即从上往下放松,沉到脚底,如松而不沉。
紧接着,只见其左手顺着段咫的拳头反手一抓,做了一个类似拉弓的动作。
这个举动,不仅化解了段咫的攻击,而且还将他拉到跟前。
与此同时,鬣狗准备良久的右手在此刻陡然推出,欲要用气劲将段咫身躯震碎。
岂知,他的右手还未碰到段咫,却见段咫反应敏捷,抬手略微弯曲,肘关节带着丝丝劲风,直接撞上了他的肩膀。
肘向一击如山压,庞大的力量好似排山倒海,震得鬣狗连连退开好几步。
“什么?”感受到肩膀处的剧痛,鬣狗面色瞬间凝重了下来。
段咫刚刚那一手明明是很简单的反击,可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他身上时,力大无穷,至少有了二重入武境的威能。
难道,这家伙和自己同处一个境界?
有可能!
想到这里,鬣狗不再大意,脚步一错,左右晃动,身法诡异,奔向段咫。
临近之际,他平摊出手,化掌为拳,虚与委蛇,直直的朝段咫的门面轰击而去。
这一拳,依旧迅猛无比,和起初一拳不同的一点在于更快,更加难缠。
在赌客们看来,段咫想要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进行躲闪,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果然,段咫没有躲闪,但却也没有防御,而是眼神一凝,双眼中浮现出冰色针芒。
刹那间,一股寒意席卷整个擂台。
鬣狗拳头的力量还未传达出来,便被冰冻一般,层层卡住,定格于段咫的脸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