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神通越骂越凶!
“当日生变,要不是老夫得弟子拼死护佑,早早就死在闭关之所了!皇甫易啊皇甫易,你好狠的心,你,你还我儿性命,还我绝剑门,还……”
郝神通终究是年纪太大,声嘶力竭地大喊数声之后,便后继无力,一旁的上官崖连忙递上丹药,郝神通却一把推开,指着皇甫易还欲叫骂。
直到此时,皇甫易方才明白,为何就连一向交好的夏侯,北宫世家也会带人前来,也方才明白此次皇甫家是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陷阱中!
看这阵势,若不处理得当,皇甫家,今日便会被瓦解!
皇甫易收敛心神,沉静道:“不知郝老前辈有何证据,证明这些事是我皇甫家所为?”
“哼。”
郝神通一声闷哼,扯开衣襟,但见其中血迹斑斑地写着‘皇甫’两字。
“这是?”
皇甫易瞳孔一缩!
“哈哈,皇甫门主自是不知我们偏门别派的下三滥手段!”
郝神通冷笑道,“这两个血字,便是我杀出重围时,临死的弟子拼命在我身上,用秘法写下的字,一旦用此秘法,门内弟子必全身功力尽散,若不是自知必死无疑,谁会用此秘法?”
“若不是你皇甫家下的毒手,他为何要用这秘法写你皇甫两字!!”
此话一出,皇甫易面色微微有些动容,似乎也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但仍然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个弟子的作证,便想将我皇甫易就地正法,只怕这证据,太过寒酸了些。”
“哼,便知你会这般狡辩!”
郝神通一声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令,高高举起,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见证,这是不是皇甫家代代相传的门主玉令!”
皇甫易闻言脸色大变,随即一摸腰间,额头顿时渗出冷汗:那玉令如此重要,从来都是他随身保管,可此刻,腰间却是空空如也!
郝神通冷笑着将玉令递给鱼娇娇,后者一看,点点头便交给了夏侯家带队之人,后者一看,也是点点头,随即将之交给北宫卓,然而他一看,却是摇了摇头。
鱼娇娇一急,连忙道:“我与夏侯前辈都已看过,这确是皇甫家代代相传的掌门玉令,不知北宫大剑修有什么异议?”
言语间,颇得几分纵横捭阖之术:明明夏侯家之人还未表态,便因一个点头被她拉向了自己这边,此刻又如此亲切地拉拢北宫卓,称呼都变了……这女人的心机,不可谓不深啊。
“皇甫门主。”
北宫卓却没有回答鱼娇娇,只是转向皇甫易,再度摇头道,“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我北宫家如今最多只能做到置身事外,望你,自求多福吧。”
他这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饶是他再相信皇甫易,这等铁证之下,也无力据理力争!想他本是前来为皇甫家辩驳而壮声势,如今却……
想到这里,北宫卓也是一声长叹,说道:“无论怎样,曾经,北宫卓都认你这个盟主。”
说完,便向着身旁的北宫弟子一摇头,说句走吧,便带领北宫家的人齐刷刷离去,见状,鱼娇娇也是心头一宽,本来也没指望这北宫家能和自家站到统一战线,这局面已是够了。
“皇甫门主,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下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门下弟子皆是无辜,谁也不许动他们一根毫发!”
皇甫易闭上双目,周身气劲迸发,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病弱雄狮余威仍在。
“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