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没有插话,听老将说完止血药和酒精的效果后,心中对秦桑的‘贡献’记了一笔,日后再偿还便是。
不过秦桑的药这么好用,应该再想办法弄几个方子过来。
“这封信带给父亲。”老顾将信件交给老将。
成品药只能老顾安排人送来,但酒精却可以在本地提炼,也不用担心路上所承担的风险。
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老顾早已分析了战事,短期内不会大动干戈,但边关也不会太平。
可老顾自己是个诈死之人,不方便久留此地,以免为家里带来祸端。
“瞧我这记性,这是将军给少主的东西。”老将一拍脑门,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起身道:“末将告辞,少主保重!”
老顾颔首,摩擦着盒子半天,方才打开。
里面放着两封信,一封是他父亲写给他的,一封则是来自家里转交的家属,还有一沓举国通兑的银票。
“母亲……”老顾低喃,一向冰冷的眼眸泛红。
军队常年缺少军饷,军需经常供应不足,将军父亲手中的银子从不曾有一分剩余,都贴补在军队之中,偶尔还需要府中救济。
这笔银票不用说,必定是母亲嫁妆铺子的收益,忧心他在外面受苦。
“来人,今夜启程。”老顾看完两封信之后,便全部烧毁,将木盒贴身收好后,对外面的人吩咐道。
早已经安排人手留下负责提供军队药物,以及教导酒精提炼之事,老顾之所以逗留只是不放心父亲的安危。
如今,也该是回到那个隐姓埋名的地方,或许可以借用那丫头的身份,为父亲和军队做更多的事。
秦桑并不知道她对于老顾而言,还有医术以外的价值,并且有老顾的帮助,她的一部分计划也更加容易实施。
今日是那名患者拆线的日子,秦桑便提前和酒楼那边约好不让过去。
“丫头,你这药丸倒是比上次的药粉效果更好,可是打算和林家合作?”
张老对秦桑的医术是十分肯定的,在与秦桑几次切磋医术中,更是对她的人品赞赏,也不吝啬将自己的医术心得分享。
两人年纪相差虽大,却也亦师亦友。
“不,我打算自己开铺子,卖成品药。”说起药丸,秦桑白嫩的小脸上绽放着自信的光芒,“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也没找到合适的铺子。”
药材的源头以及开店的靠山,都是秦桑目前所不具备的,这个计划只能靠后。
“你这丫头一向是有成算的,老夫便也不多问了,他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张老学了秦桑的缝合术,自然是记着人情的。
“多谢张老。”秦桑拱手道谢。
“对了,那个人贩子被判了流放,已经转送到府城大牢那边去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张老想起这件事,便告知秦桑,也是让她安心。
“那种人,流放的刑罚都是便宜了他!”秦桑恨声道。
张老只说癞子头的刑罚,那便表示幕后之人并未获罪。
秦桑心里隐隐不安,感觉有无形的阴谋在围绕她。